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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竟成給季蕎明確的資訊是在兩個星期之後,這次他是把季蕎叫到湖邊,看四下完全沒人才說。
聽他說著,季蕎驚訝得發出「啊」的一聲。
這就是書裡內容的前傳!
她反而有點輕鬆,畢竟她弄清了書裡的內容,到現在凌朵陷入的還不深,還能挽回。
「我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情,可確實是事實,孩子得的是肝炎,施俊他不願意麵對,我先把醫藥費墊上了,就在離咱們學校最近的第三人民醫院。」
孩子,那個孩子現在就已經出現了!
「哦,這真是件大事,是跟凌朵有重要關係的大事,多謝你告訴我。」季蕎說。
「季蕎,你表現得真淡定。」陳竟成贊道。
真是不敢想像,如果她沒有找陳竟成打探施俊的訊息,那麼施俊有個孩子的事情就不會被發現,那麼凌朵可能是在婚後才發現施俊有個孩子,愛他太深才幫他養孩子,難道是這個邏輯?
「太感謝你了。」她說。
陳竟成說:「我也去忙了,施俊不見人影,我還要去找他,畢竟孩子需要醫藥費,他不能不管。」
跟陳竟成分開,季蕎就去找凌朵,她語氣有點嚴肅:「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跟施俊有關的,你聽了可不要驚訝。」
凌朵急了,她隱隱覺得不安,說:「二嫂,啥事啊,有話快說,你最近就神神叨叨的。」
「你一定要冷靜點,聽我說完。」季蕎說。
凌朵愈發不安,說:「你說吧。」
兩人去了啦啦隊的排練教室,季蕎把從陳竟成那裡聽到的都講給她聽,對方說得就比較概括,她也一樣,她說:「施俊一家在村裡,他們家身份特殊,有一戶人家特別照顧他們,施俊一家很感激那家人,那戶人家有個女兒,跟施俊是。」
聽到這話,凌朵臉色變得青白,說:「我不知道,施俊從來沒提起過。」
季蕎說:「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施俊高考前後跟那姑娘有過那事兒,那姑娘生了個閨女,現在得了肝炎,在第三醫院住院呢。」
「凌朵,凌朵……」
凌朵臉色煞白,她傻了。
季蕎安靜地等著,好一會兒才聽她說:「真的嗎?怎麼會有這種事情?」
「嗯。」季蕎點頭。
凌朵終於回過神來:「我要去醫院看看。」
「我陪你去。」季蕎說。
見凌朵往車棚的方向跑,季蕎又把她拉了回來,說:「下午馬上就開始上課,犯不著逃課,下午下課再去。」
等到傍晚,凌朵下課就往外沖,在教學樓前面等季蕎,兩人騎車去往醫院的方向。
「我真希望這是假的,施俊那麼老實巴交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呢。」凌朵的聲音機械又麻木。
她好像已經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季蕎說:「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動物。」
除了凌霽,她想凌霽應該是個例外。
「二嫂,你快點騎。」凌朵火急火燎地催她。
季蕎特意放慢速度,說:「你冷靜點。」
到醫院按照陳竟成的指示,他們找到了相應病床。
路上,季蕎一再告訴凌朵要冷靜,凌朵也說她會冷靜,可到了醫院,看到那個叫曹紅葉的女人跟她的孩子,凌朵的聲音還是帶了幾分挑釁:「我是施俊物件。」
季蕎覺得在施俊的孩子面前,物件這個詞顯得很無力。
床上的孩子臉色蠟黃,已經睡著,正在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