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他都有孩子了,你一定不要摻和進去。你以前完全不知情,跟這種男人談物件不是你的錯,用不著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問題是出了事兒你該採取什麼樣的態度,你該怎麼處理,你好好想想。」
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之後,凌朵哭得稀里嘩啦,說:「別說我了,我一定會跟施俊一刀兩斷,以後不再搭理他,總可以了吧。」
凌朵最近是季蕎的小尾巴,吃飯,放學,上公共課都要跟季蕎一起。
要不是季蕎也在,她都沒勇氣來學校了。
「我覺得很丟臉,很多人在對我指指點點。」凌朵說,施俊躲了起來,可她在硬著頭皮上課。
以前當詩人的女友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丟臉。
季蕎說:「你不要怕別人議論,別人愛說啥就說啥,還能堵他們的嘴不成,反正到目前為止,你沒什麼損失這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我不想成為負面焦點。」
「你跟施俊分手,這事兒很快就翻篇了。」
而凌朵只能從曹紅葉那裡感受到壓力,根本就見不到施俊。
施俊當了多天鴕鳥之後,他終於開始面對現實,他說會掙錢把同學的捐款都還給大家,小孩的病已經治好,曹紅葉帶著孩子回了老家。
這件事對這個中文系才子的影響特別大,他在上大學前讓年輕女人懷孕並拒不承認,讓某些人聯想到陳世美,並且在小孩生病期間他躲起來不管不問,就跟人間蒸發一般。
以前很多同學羨慕他的才華,現在紛紛唾棄他的不仁不義不管不問,都說他是個沒責任感沒擔當的人。
不僅學生們紛紛口頭譴責他,當然這事兒也會影響到相關老師對他的判斷跟評價,說不定真的會影響到他的畢業分配。
這天,施俊終於出現了。
這時正是傍晚放學時間,凌朵這些天都跑家,倆人在教學樓前匯合,正要一起去自行車棚。
這還是凌朵這麼多天第一次看到他,一看到對方凌朵就下意識想要繞路,季蕎拉住她的胳膊說:「趕緊分手,說清楚,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且不說未婚有了孩子這麼大的事兒,就說遇事的鴕鳥做法,這種男人都得扔垃圾桶。
遇到事兒,這個男人躲起來不出面,讓季蕎這個非當事人都感覺無助且無力。
他要是季蕎物件,還不得上去先暴揍一頓再說話!
施俊明顯看出凌朵臉上抗拒的表情,站在原地似乎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向這邊走過來,離得還有幾米遠,他站定說:「凌朵,我能跟你說幾句話嗎?」
凌朵只覺得四周的人都看過來,並且眼神都很複雜,她下頜線緊繃,說:「有什麼話,你趕快說。」
施俊也看看四周,說:「借一步說話。」
凌朵抓住季蕎的手,說:「你跟我一起。」
季蕎鼓勵她:「凌朵,你早就成年了啊,這點小事兒你自己能處理,一個原則,分手,他說什麼都不要同情他,不要再搭理他。」
施俊當然能聽到季蕎的話,不過季蕎不在意。
季蕎是想吃瓜,可是她覺得這種事情就兩個人花幾分鐘說清楚就行,她沒必要在旁邊。
可是凌朵緊抓著她的手說:「二嫂,你別走,你跟我一起。」
季蕎答應她:「好吧。」
他們一塊兒往沒人的湖邊走,看周圍人不多,凌朵說:「這麼多天我都沒見著你,你現在來找我幹什麼?」
施俊一直不作聲,直到走到湖邊,看四周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