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雪興高采烈地說:「凌躍進真的不去歌舞廳了,我找朋友試探他忽悠他去,他都不肯去,季蕎還是你能壓制他,諷刺他一頓他就戒掉舞癮了,舞廳不是什麼好地方,他可真不能再去了。得虧你救他於水火之中,把他從懸崖邊上拉回來。」
季蕎說:「凌躍進改邪歸正你咋這麼高興,是不是餘情未了。」
要說最關注凌躍進的人,除了凌家人,非賈瑞雪莫屬。
賈瑞雪臉頓時紅了,抿了下嘴唇,哼了一聲:「我還不是擔心他進去吃窩窩頭,要是他真進去,我跟他談過,我覺得丟臉。」
凌躍進低調一段時間後,突然又活泛起來,還是賈瑞雪來八卦,她眉飛色舞地說:「公安突襲了凌躍進常去的歌舞廳,抓走了幾個男女抱在一塊兒跳舞的,又責令歌舞廳整改,歌舞廳都貼上封條了,不過凌躍進最近沒去歌舞廳,他逃過了一劫。」
凌躍進覺得特別慶幸,得意起來:「我跟我哥們都好好的。」
那幾天凌躍進的哥們姐們覺得他是中了邪,湊在一起想辦法,剛好那幾天公安去歌舞廳檢查,他們都沒去,當然沒事兒。
哥們姐們全都感謝他!把他當成救星!這讓凌躍進又得意一波。
「以後不會再去歌舞廳了吧。」凌志國問他。
「我現在對歌舞廳沒興趣。」凌躍進語氣很拽地說。
他說請家人們吃飯,感謝他們幫助他逃過一劫,可居然沒人願意去。
「我說你們是咋回事,春華居是百年老字號,高檔飯店,你們都不願意去?吃個飯好像給我好大面子,還用我三請四請的。」
凌志國問:「請我們吃飯的錢來路正吧。」
凌躍進又受到打擊,說:「爸,不至於吧,你三兒子的錢比他的臉乾淨。」
凌志國這才說:「那好,咱們一家都去,就週日中午去吧,慶祝躍進改邪歸正。」
雖是老字號,可飯菜價格其實很親民,一塊兩塊三塊居多,凌躍進很豪氣地點了松鼠桂魚、爆大蝦、砂鍋牛肉、煎丸子、爆三樣等。
「這還有可樂,我要幾瓶給你們嘗嘗。」凌躍進說。
季蕎跟果果喝得美滋滋,可宋義蘭差點吐出來,說:「可樂是這味兒啊,咋跟藥湯子似的。」
「多好喝啊,媽你也是老古板。」凌躍進說。
飯菜跟可樂一共花了三十多塊錢,這頓飯吃得超香超級滿足。
回家路上,宋義蘭跟兒媳閨女八卦:「上次凌霽發小來咱家,那個公安看中了陳桃的照片,陳桃說人家是大學生,學歷有差距,不想談,可人家也沒嫌她高中畢業啊。」
田慧芳笑道:「陳桃好歹也是廠花呢,就憑那模樣就好找物件,是不是沒看上任長安。」
宋義蘭說:「咋沒看上呢,看上了,他倆還見了面都挺樂意的,她媽說她都要準備再參加高考試試,有上進心是好事兒。」
「賈瑞雪她媽不是也讓她復讀嗎?」田慧芳說。
宋義蘭說:「賈瑞雪才不可能復讀呢,我看她跟咱家老三是真般配,說話都是一個調調,說改革開放後機會多的是,不考大學照樣出人頭地。」
——
週六中午他們一起回到家,凌霽讓季蕎坐沙發上,他也在她旁邊坐下,馬上提出抗議:「季蕎,你上大學物理課能不能不總看著老師?」
季蕎驚詫:「不看老師還能看哪兒,那說明我好好聽講,沒有走神。我絕對是最認真的學生。」
凌霽說:「你分明是在走神,在家看不就完了嗎,還用在課堂上看?」
季蕎理直氣壯地說:「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