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東北說:「那咱們就不知道了。」
不過她很八卦,說:「我去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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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下課,季蕎拿著飯盒跟兩個飯搭子一塊去食堂吃飯。
大學裡的女生都仨仨兩兩結伴而行,吃飯,上自習,參加學校活動,要是沒伴兒獨來獨往的話就顯得孤零零的。
晚上季蕎回家,就剩二人組一起吃飯跟上晚自習。
韓娟吞吞吐吐地說:「季蕎,我有點事兒想告訴你,但又怕你生氣。」
趙靜說:「你畢竟不在學校住,有些說法不知道你聽說沒有。」
季蕎說:「跟我有關的嗎,啥說法啊,說吧。」
韓娟說:「那我可就說啦,你聽了一定要淡定。就是你轉到咱們專業吧,文教授特別偏愛你,咱們班有些同學不太服氣。」
季蕎語氣輕鬆地說:「我知道。」
作為一個吃瓜選手,她怎麼能不知道班裡同學的想法。
文教授是大佬,從來沒有偏愛過哪個學生,他們覺得文教授對季蕎的偏愛毫無來由。
不過是認為季蕎這個轉專業的學生並沒有比他們優秀多少。
「隨便別人怎麼說。」季蕎毫不在乎。
韓娟鬆了口氣,說:「對,不要在意。」
趙靜一向比較安靜,也說:「別管別人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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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文教授上完考古現場文物保護技術這門課後,拿出一個銀盒給大家欣賞,這些沒有多少機會接觸文物的學生都認真看著並仔細聽介紹。
文教授說:「這是一個唐代的團花紋銀盒,直徑四厘米多,重量三十多克,蓋面中心是六出團花,外圈六朵蓮枝,整體是六曲葵花形,上下以子母口方式接扣,扣合後封閉緊密。」
介紹完,文教授又讓大家輪番去講臺邊看,等學生都看完,突然叫季蕎,說:「季蕎,你會打金,把這個銀盒拿去複製吧。」
季蕎:……就挺突然。
所謂複製,就要原大小、原材料、原工藝,做得一模一樣,跟仿製品是兩個概念,博物館裡展出的很多都是文物的複製品。
她站起來說:「這個銀盒的圖案繁複精美,我沒複製過文物,很有挑戰性,可以試試。」
「那你說說你準備用什麼工藝複製?你可以過來看看。」文教授問。
季蕎走到講桌前仔細觀察銀盒,說:「有焊接痕跡,盒蓋跟盒底都用鈑金加焊接工藝,盒面、盒底跟盒身的花紋用的鑒刻工藝。銀盒製作不難,難點在於花紋。」
古代工匠技藝水平高超,之前季蕎接的打金活兒跟這個銀盒比可以說是幾乎毫無難度,一上來就複製這個銀盒肯定很難,更別說這個銀盒的圖案花團錦簇,花紋細密精緻。
季蕎本來還想著得到幾句點撥,可文教授只是給了她一塊又黃又黑的銀塊,說:「材料就用這個,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面對有挑戰性的工作,季蕎覺得是個機會,但她同時覺得太難了。
教室裡一時間特別安靜,學生們想不到文教授會讓季蕎複製這麼複雜的文物。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文教授為什麼拿個古董讓季蕎複製,肯定是文教授也知道有些同學不服氣,他要硬核平息流言。
學生們都覺得文教授的做法很公平,如果季蕎能複製得很像,那麼眾人都能心服口服,如果季蕎失敗,文教授以後應該也不會沒來由的偏愛她。
其實學生們都挺羨慕季蕎,文教授不是給她出難題,他是相信她能做出來,這份信任一般人都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