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霽護犢子心切,大步跨到季蕎身邊,歡迎來君羊麼汙兒二漆霧二吧椅追雯雯把她跟人販子隔開,對公安說:「公安同志,你們務必調查清楚,這兩人是人販子。」
管他到底是不是人販子,季蕎說是,那肯定要謹慎點。
眼鏡哥被揍得口齒不清,分辨說:「公安同志,這女的冤枉好人,她自己想去廣市發大財,我好心帶她去,我怎麼就是人販子了,你快讓我們上車吧,趕不上車了。」
凌霽一米八幾的身高有碾壓性優勢,他一把薅住眼鏡哥的脖領子,不調查清楚,他休想脫身。
最後他們去警務室做了筆錄,公安說一定會調查清楚,這時季蕎抓著公安手腕,言辭懇切:「公安叔叔,我早就知道這兩人是人販子,特意來火車站抓他們倆,你們要是破獲人販子團夥就立了大功,能不能獎勵我一面錦旗,我家裡人跟工友都以為我要南下掙錢呢,肯定會說不好聽的,你們要還我清白。」
凌霽:「……」
他馬上為她補充:「我媳婦才十八歲,能見義勇為勇氣可嘉,你們方便的話一定給她發個精神獎勵。」
公安多看了兩人兩眼,又沉默了兩秒,想起自己十幾歲的閨女,答應道:「好。」
離開的時候,陳桃心有餘悸,問季蕎說:「發哥跟華姐真的是人販子嗎?」
季蕎說:「當然,你現在安全了,快回家吧。」
陳桃很感動地挽著季蕎胳膊:「你是不是為了救我,才跟著來火車站,季蕎,你真是太好了,我好喜歡你呀。」
季蕎點頭:「嗯。」
凌霽:「……」
誰信啊!家人們。
跟陳桃分開,季蕎轉身微微仰頭打量凌霽。白襯衣,黑風衣,衣著面料考究剪裁得體,手腕上戴著進口手錶。
頭髮濃密額角被汗濡濕,軟軟地搭在額前,濃眉英挺入鬢,鼻樑挺直,嘴唇線條分明好看,如濃墨一般的黑眸正如鷹隼一般探尋著她的臉龐。
很帥,看著就有文化,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季蕎忽略他銳利的視線,笑道:「回家吧。」
凌霽終究是沒有開口,扶著腳踏車車把,大長腿支地,叫她:「上車。」
季蕎跳上腳踏車,手拉著他的風衣下擺,說:「走吧,凌教授。」
眼前出現軍工廠厚實的圍牆,凌霽才開口:「說說,去廣市有什麼具體計劃,我可以給你參謀參謀。」
凌霽可不相信她事先知道那男的是人販子,她被人忽悠準備去南方倒賣電子產品,機緣巧合得知那人是人販子,否則,現在她應該在火車上。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很好聽,可語氣很嚴肅,甚至有點嚴厲,一點都不柔和,之前的季蕎很反感,可穿書而來的季蕎覺得無所謂,她聲音帶笑:「你怎麼不相信我,跟公安說得一樣,我知道那兩人是人販子,特意等到火車站揭穿他們,我壓根不想去廣市掙錢。」
凌霽覺得沒必要再問,不管再問什麼季蕎還是同樣的說辭,但他覺得有必要藉此機會給季蕎上一課。
他們住的是軍工廠家屬院最氣派的二層小樓,這是凌霽父親凌志國分的房,他是這家軍工廠的廠長。
季蕎覺得跟他在一塊兒不夠自由,看他一進客廳就脫了風衣只剩白襯衣看似不準備再出去,她看了眼掛鍾才四點鐘,便問:「凌教授,你不回學校了嗎?」
凌霽指了指椅子,說:「坐,凌副教授單獨給你上課。」
季蕎:「……」
百般不情願,可她還是坐在他指定位置上,入目,是他雪白的襯衣領子,跟交握的修長手指。
對面的女人青春洋溢,烏亮的頭髮紮成麻花辮垂在肩頭,面板白皙有光,五官格外精緻,杏眼波光盈盈像是蘊含一汪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