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靜而靜謐的仙客居之中,鳳朝陽與南霸天對坐於八仙桌兩側的椅子上。鳳朝陽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帶著一絲探尋與篤定,她直起身子,錦緞衣衫隨之輕輕滑動,發出細微的簌簌聲,說道:“所以,楚依依她當時會盯上你,她不光是看上了你的人,更是覬覦你這一身的絕世好功夫?”鳳朝陽覺得自己已然洞悉了真相。
南霸天劍眉微挑,深邃的眼眸中透著一抹無奈,他輕輕嘆了口氣,道:“還有一點你沒提及,她心中尚有不甘。她們妖狐一族,但凡看上的男人,就沒有拿不下的。她在我這兒吃了閉門羹,便視此為畢生恥辱,故而才會死死糾纏於你。她認為就是你的存在,才會讓她想而不得。”
鳳朝陽眨了眨眼睛,那捲翹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輕輕顫動,她帶著些許疑惑問道:“你們兩個人從未在一起過?”她心中雖堅信南霸天對自己的愛意,可一想到在神界時,他更多的或許是出於責任與愧疚,而新婚前夜所見之事,又讓她覺得那或許只是男人的本能。於是,鳳朝陽暗自下定決心要強大自身,她絕不願重活一世,仍要依靠男人過活。
南霸天伸出手指,輕輕彈了一下鳳朝陽的額頭,佯怒道:“你在想什麼呢?你不是已然看過我心中的記憶了嗎?你這般言語,是在挖苦我,還是在質疑自己的眼光?”
“哎呦,”鳳朝陽吃痛,急忙伸手捂住額頭,柳眉輕蹙,嗔怪道,“你為何打我?所以你根本沒和她在一起過,那我當時看見的又是誰?”
南霸天向前傾了傾身子,目光緊緊鎖住鳳朝陽,沉聲道:“那今日咱們便好好聊聊,你詳盡地告訴我,當日你究竟看見了什麼,竟致使你寧願跳下誅仙台,也要與我恩斷義絕?”
鳳朝陽的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如熟透的櫻桃般嬌豔欲滴,她眼神躲閃,聲若蚊蠅卻又帶著幾分羞憤:“就是你們兩個在神王寢宮的大床上,你們……哎呀,總之是纏綿在一起。而且赤身裸體,還不時傳出那般不堪的聲音。”話落,她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胸口,那裡此刻仍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彷彿當日的傷痛依舊刻骨銘心。
南霸天瞧見鳳朝陽難受的模樣,滿心懊悔,他自責當初不該將鳳朝陽呵護得如同純淨的白紙,致使她難以分辨事情的真偽,竟被那假象深深傷害。他眉頭緊鎖,急切地問道:“你親眼看到和楚依依上床的那個男人是我?”
鳳朝陽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起,她猛地推開南霸天,站起身來,錦袍隨風而動,她氣憤地說道:“你說我認錯了人?這怎麼可能?你的臉正朝著我,我怎會認錯?”此刻,她仍沉浸在憤怒之中,實在不願看到南霸天在眼前晃悠。
南霸天不願鳳朝陽因激動而誤傷她自己,他只好如鳳朝陽所想往後退了幾步,“陽陽,你先坐下。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你再定我的罪可好。”
“好,你離我遠點,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在我眼動晃。你有事說事,沒事就走吧!”鳳朝陽因為氣憤,都忘記了這裡是南霸天住的地方了。畢竟那一天的事情,就是她心中過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