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瞥了白凡一眼,溫聲道:“白姨,丫頭的朋友過來了。我正好有點急事要回聚點影視,要不我捎上你一起走吧?”
白凡還未作答,鳳朝陽搶先說道:“白姨,我真的沒事了。明天我就可以出院,您可千萬別再往這兒跑了,太折騰您了。”其實鳳朝陽早上就想和高山商量當天出院的事,可高山卻說錢已經交了,如果檢查沒問題,明天一早就來給她辦出院手續。說完,高山似乎怕鳳朝陽反對,又柔聲道:“丫頭,就當是為了讓我放心,你再觀察一晚吧。”鳳朝陽無奈,只好妥協。
這時,電話裡傳來楚楚的聲音:“喂,陽陽,你和誰說話呢?是白姐他們在嗎?你有事都不告訴我,太不夠朋友了。”楚楚聽到高山的聲音,心裡一陣酸澀。她越發確定,高山就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人。“我馬上過去,你把地址發給我,今晚我在醫院陪你。閨蜜不就是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的嘛。”
高山衝鳳朝陽微微擺手,示意她不用送,然後便和白凡一同離開。剛出病房門,白凡就皺著眉頭問高山:“高小子,陽陽那丫頭的男朋友不是個好東西,你不會看不出來吧?你就這麼放心不管她?不怕她被那傢伙吃得骨頭都不剩?”
高山輕嘆一聲,伸手扶了一把白凡,以防她被一個莽撞跑過的小男孩撞倒。“白姨,有些事不是說說就能解決的。”
白凡白了他一眼,“哼,我就知道你小子沉得住氣。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不管了。不過你得跟我說實話,那丫頭真的沒事吧?”
“白姨,您就放心吧。她要有事,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管。”高山把白凡送回家後,馬不停蹄地趕往律師事務所,去找他的首席律師黃凡。
黃凡聽到助理說高山來了,心裡一緊,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連忙迎了出來。“山子,怎麼了?發生什麼要緊事了,你還親自跑一趟?”
高山微微皺眉,“我們進去說。”他顯然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的來意。
黃凡讓助理送兩杯咖啡進來,然後吩咐任何人都不見。兩人關上門,在屋裡交談了兩個多小時。高山離開後,黃凡卻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屋裡轉了半天,才開門去列印各種協議。
楚楚很快就趕到了醫院,卻沒見到高山,心裡一陣失落。她把怨氣都撒在了鳳朝陽身上,埋怨了好一會兒,又堅持要在醫院陪床。
聊天中,楚楚不經意地說起一則新聞:一個 20 歲的年輕人,執意要為父母立下遺囑。他覺得幸運和意外不知哪個會先來,所以要做好兩手準備,既為了自己,也不想給父母留下遺憾。
“陽陽,你看你這段時間,先是比努事件,後又進了醫院,可把我們嚇得不輕。我都想先去立個遺囑了,免得我真出意外,自己辛苦賺的錢便宜了不相干的人。要是那樣,我死都不甘心。”
楚楚說得雲淡風輕,彷彿只是在開玩笑。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就是這樣大大咧咧、口無遮攔的性子。沒有誰會懷疑,她說話有很強的引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