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法,樣子可怕地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人給打死。
“陸遠帆!陸遠帆!”
趙逢春喚他,他卻根本聽不進去,或者說他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暴戾,陰鬱,狠厲,瘋狂……陸遠帆這番可怕的模樣趙逢春見過,她一下子就想起了初見時他在夜色中疾速開車尋死的情景,即使是他佔了上風在打人,她依然害怕地心驚。
“都愣著幹嘛?快給我攔住!咳咳咳——”劉赫被管家匆忙地推了過來,被眼下看見的場景氣得咳嗽,他預設兩個人打架,但是陸遠帆發瘋要打死人是他沒有料想過得。
劉赫拿柺杖狠狠地敲擊了幾聲地面,沉聲下令:“聽著,劉勝要是出了事,我要你們所有人用命來償!”
外面陳舟剛衝破保鏢的禁錮,就聽到了劉赫陰冷威嚴的命令,保鏢也顧不上他了,飛快地衝過去把纏鬥的兩個人拉開,卻沒想到處於瘋狂狀態下的陸遠帆這麼厲害,好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都弄不過他一個人。
這樣下去可不行,幾個保鏢眼神一對,也不管陸遠帆的身份了,上去就打,硬生生地把陸遠帆從劉勝身上拉開,所有保鏢圍成一團護著劉勝,握拳挺身和對面的陸遠帆對峙。
陸遠帆形單影隻地一個人落在臺上另一邊,他就那麼冷冷地站著,孤傲又倔強,無助又彷徨,像是在與全世界為敵。
“陸遠帆!”
“逢春你不能過去!”
趙逢春剛想衝上前,就被陳舟攔住了,擋著不讓她過去。
“陳舟你給我讓開!”
“我不讓,他已經瘋了,你會受傷的!”
“你讓開!”
趙逢春和陳舟爭執的時候,陸遠帆已經衝過去再次跟人扭打起來,然而寡不敵眾,沒多久就被人制住,瘋狂地掙扎,抓著他的四個彪形大漢都撐不過隨著他到處移動。
陸遠帆嘶吼著,掙扎著,歇斯底里,作困獸之爭。
一旁的劉子馨才不管兩個撿來的便宜哥哥誰死誰活,陳舟和趙逢春在一起撕扯,她卻一眼看見了趙逢春手上的鑽戒,眼中放光起了貪心,劉子馨藉口攔著趙逢春不讓她壞事指使保鏢抓住了她,伸手就要奪趙逢春手上的戒指。
場內閒雜人等都被趕走了,慄青也偷偷溜出去找人求助,趙逢春被保鏢困著掙扎不過,孤立無援,咬牙使勁握拳護著手上的戒指,劉子馨為了掰開她的手指甲深深扎進了她的肉裡,疼得她下意識地喊了最依賴的人名字。
“陸遠帆!”
趙逢春吃痛的聲音傳進陸遠帆耳裡,他空洞的眼睛漸漸有了焦距,轉頭就看見了趙逢春被抓著掙扎的畫面,星月之心的光芒閃爍在眼底,他的臉上終於有了其他的情緒。
“逢春!”
陸遠帆突然間力量爆發,竟硬生生地扯著四個人高馬大的壯男衝向了趙逢春那邊,這邊的保鏢見狀不禁抽了一口冷氣,嚇得連忙丟手放開趙逢春散開。
劉子馨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保鏢推倒在了地上,扭頭看見陸遠帆兇猛地就要衝過來,想爬起來腿軟,愣是手腳並用地爬下了臺,渾身發顫抖成了篩子,嘴裡還驚魂未定地咕噥著:“瘋了,瘋了,他瘋了。”
陸遠帆的樣子實在太過瘋狂,其他人都不敢靠近,但嘴裡還是喊著“不能放開他”,那幾個被陸遠帆帶著走的保鏢一合計,竟然使陰招把陸遠帆給推下了臺,見他摔倒就又要過去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