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不會是想要毀約……吧?他終於覺得《人皮鼓》毫無改編的價值了?
宋遇走過來,在她頭頂輕哼一聲:「你怕我毀約?」
單涼抬眼,第一次正視他眼睛:「那,是要毀嗎?」
宋遇睜著一雙好看的細長眼,定定看著她,右手摸上領口,開始解襯衫釦子。
「……宋總……你……你幹什麼……我……我……」
他一勾左嘴唇:「什麼也,不干你,慌什麼?」斷句恰到好處。
他連著解開三粒紐扣,再逼仄一步,光潔緊實的胸膛往她臉上湊,徐徐說:「24小時待命的意思,就是不分白天黑夜,我什麼時候叫你,你就必須要在我身邊待著。」
「……這又是什麼意思?」宋總,咱們還是鬥表情包吧。
「意思時說時新。比如現在,你回去收拾好你的草稿圖,在公司門外等我,和我一起回家。你工作,我睡覺。」
「宋總,我……」單涼萬臉懵逼,你受什麼刺激,別拿我開刀啊喂。
宋遇轉身,掉頭就走:「合同你有仔細看嗎?我方毀約,賠償金兩千。」
他想潛規則我?
單涼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又茫然地用手機螢幕當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
第一時間,否決了這一念頭。
唯一能解釋通的,就是他有深井冰,且還冰的不輕。
古有聖賢為五斗米折腰,今我為了不再吃土屈尊一下又如何!反正又不是出賣色相。
單涼收拾著辦公桌,哼哼哈兮,小說新章節內容有了。
宋小王爺得了狂犬病,太子宣告天下名醫術士前去東宮,提頭為他診治。
她背著帆布包,抱著一摞畫稿紙悶頭走出公司,壓根沒見著宋遇的人影。半個小時後,這位爺才晃悠悠從公司出來。
他看也不看她,雙手插褲兜,朝著園區大門晃去。
單涼抱著畫稿紙,小跑幾步跟上去,問:「宋總,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回家。」
回家?回你家,還是我家?不開車,腿兒回去?
「那個,宋總,今天沒開車?」
「開車,和你?」宋遇終於偏頭,居高臨下斜睨著她,玩味一笑,輕啟薄唇:「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晚上再開車。」
單涼滿臉黑線,淫慾賤浪受,我說的開車是指字面意思。
她呵呵一笑:「那個,宋總,你家就在附近嗎?走路過去要多長時間?」
「沒走過。」宋遇再豁了她一個眼皮,目視前方,繼續往前晃悠,節奏清晰說:「你現在就想和我坐?車。」升調落在「坐」字上。
啊啊啊啊啊,單涼暴走,來一道雷劈死我吧,謝謝。
她閉嘴,不再和他說一個字。
宋遇也不說話,一路走出園區大門,他居然規規矩矩攔了輛計程車,跨腿坐進後座。單涼學著他的樣子,規規矩矩坐在了副駕駛。
宋遇報了個地址,靠在後座上,昏昏欲睡。
單涼一路盯著計價器,心掉在嗓子眼就沒下來過。加上堵車和等紅燈,幾乎一個小時才到地方。後座上的宋遇沒有掏錢的意思,單涼眼皮狂跳著,摸出錢包,給了師傅一張紅鈔,再加幾張零錢。
她心在滴血:「……師傅,給我一張發票。」
她收好發票下車,宋遇依舊在後座上歪著。
這位爺又睡著了?
單涼拉開後車門,宋遇半眯著眼,不滿:「下次麻利點。」
他跨長腿下車,伸了個懶腰。
單涼立在他旁邊,張了幾次嘴,弱弱問:「……宋總,車費公司報銷嗎?我有發票。」
宋遇仰臉望了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