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暉裡,宋遇笑得像個孩子。
晚上坐倫敦眼,鳥瞰半城風光,燈光為潺潺的泰晤士河塗上一層夢幻藍,美不勝收。
摩天輪緩緩升至半空,宋遇的側臉在夜色映襯下,分外的好看,勾人想上去摸一摸。他一雙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像是裝滿了泰晤士河上的整個星空。
單涼看著他,魔怔一樣,好想親親他的眼睛。
宋遇轉過臉,滿眼愉悅,手指戳在她額頭上:「auv,你想我親你?」
單涼滿臉通紅:「沒……沒有。」
「我不是說過,我能瞧見你腦子裡的彈幕。」
單涼頭皮發麻,身體僵住。
「你喜歡我嗎?」宋遇雙目深邃,看著她問。
「……喜歡的。」單涼迎著他的目光,被他勾了魂一樣情不自禁道。
「我不是說過不准你喜歡我?」
「我……興許是我現在有錢了,覺得有底氣去喜歡一個人。」單涼看他笑得嘴角幾乎要扯到耳朵根,還是死撐著不承認喜歡她。她抿了抿唇,有種放著別動,一切讓老孃來的豪邁氣勢:「喜歡你,我情難自控。」
「那就不要控。」
宋遇看著她,突然傾身湊過來,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上了她的唇。不得不說,他的吻技很好,舌尖所到之處,單涼如同過了電般,全身不受控地酥麻燥熱。
深吻過後,宋遇低頭輕輕咬了下她的唇,在她唇角說:「auv,我能去你心底的那個黑漆棺材裡躺一躺嗎?」
如同一張紙被攤開閱讀,第一次被人這樣赤果果盯著看個底透。向來渴望被人理解,又不想被人看穿。但是這次被他看穿,她卻絲毫不覺得難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內心深處說不上來的悸動。
如同站在催淚彈修羅場,單涼眼淚不受控地噴湧而出,哽咽道:「宋遇,你這個變態真長透視眼了?」不僅能看到她腦子裡的彈幕,還能看穿她竭力深埋著的不為人知。
宋遇用指肚擦拭著她的淚,淺笑道:「那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等我在你的棺材裡待夠了,你就把我的皮扒下來,做成一面人皮鼓。閒來沒事,你可以坐在棺材板上敲鼓玩。」宋遇的聲音如夏夜曲流水,輕柔平緩,漫入心田。
這樣的對話,任誰聽,都不會聯想到是一對戀人在告白。此時此景此話,更像是一對殺人拍檔在商量趁夜挖墳鞭屍,或者是兩個心理有病的成年男女在講黑色童話。
單涼抱著他,臉埋進他胸膛泣不成聲。
在她聽來,這樣一段話,遠遠比「我房車給你,銀行卡上交,我養你啊……」這些告白都要深情。
宋遇貼著她的耳廓,徐徐說:「敲鼓的節奏,可以是三長兩短,也可以是九淺一深,或者左三右三。」
單涼哭笑不得,這種時候都不忘開車。
夜漫長。
第二天宋遇帶她去劍橋大學遊逛,在學院牆上見著他的照片,單涼才知道,他居然是劍橋大學的亞洲聯合會主席,這讓她頗為吃驚。
宋遇無所謂聳肩:「拿錢買的。」
單涼撇撇嘴:「我不信。」
「愛信不信。」
宋遇主動牽住她的手,手指似有若無摳了下她的掌心,然後再十指緊扣,惹得單涼臉紅心跳。他嘴角噙笑瞧著她:「你臉紅什麼?」
「我不太習慣。」聲如蚊吶,與其說不太習慣,不如說是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在一起了。
「多練習就好了。」
「……」
宋遇牽著她的手在校園裡隨意逛,邊逛邊向她介紹建築起源歷史趣事,偶爾夾雜些他讀書時的生活瑣事。往往在她聽入迷時,他會突然偷襲親一下她的額頭,或者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