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價越來越高,短短几分鐘,飆升到九十萬,又有人出到一百二十萬。
瘋了,這裡的人都瘋了。
單涼握拳敲打著發暈的腦袋,有錢,真他媽任性。
「二百萬。」
淡淡的一聲,單涼瞬間清醒。
她偏頭,看到宋遇一慣慵懶姿態,舉起一個牌子,他身旁立著的,還是那個袒胸露背的尤物。
「二百萬一次,二百萬二次,兩百萬三次。」隨著一聲錘響,「成交。」
女人對著宋遇笑靨如花,紅艷艷的嘴唇裡吐出的兩個字,隔著老遠距離,單涼也能辨認出來,她說:「謝謝。」
宋遇花兩百萬拍下的那個不知道是幾手的披肩,就為了博那個女人一笑?
他是為她競拍的。
明明一個小時前,他還嘲諷那些競拍者,一副不屑與之為伍的高風亮節模樣,不過一瞬,他就親自披戰衣下陣。
嘴臉變得還真是快啊。
拍下披肩後,下面的競拍,他倆沒再參與。兩人相繼起身,在後方舞池跳起了舞。宋遇一手握住女人的一隻芊芊玉手,一手扶在她光滑勾人的腰窩上。
單涼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呼吸不上來。
隔著人群,宋遇似乎看到了她,又似乎沒看到,反正,一支舞結束,他們接著又跳了第二支。
他早就忘了這裡還有一個我吧?或許沒忘記,只是懊悔帶我來參加這個晚宴,妨礙他約炮。
單涼瞥了他們一眼,男帥女美,是挺般配。她再低頭看自己,裡裡外外加起來兩萬,抵不上披肩上的一個流蘇。
她搖晃著,轉身離去。
晚宴大廳門太多,她又是頭暈的厲害,陰差陽錯誤打誤撞,摸到了洗手間。單涼踉蹌著拉開一個門進去,像是被抽了筋髓般,一屁股癱坐在馬桶蓋上,眼淚像不要錢的自來水一樣噴湧而出。
她雙手捂臉,說不上是為什麼哭,就是他媽的想哭。酒精作用作祟,哭著哭著,竟然迷迷糊糊睡著。
單涼在一個女人的細碎呻吟聲中悠悠醒來。
她揉了揉眼,扭動著痠疼的脖子,腦袋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重。
隔間女人的呻吟聲越來越大。
她一個激靈,臥槽!有人在這裡辦事!
這他媽是哪裡?
馬桶,洗手間,慈善晚宴,宋遇,女人,披肩……
睡前的記憶一瞬漫上來。
單涼吸著鼻子再揉了揉紅腫的眼。
這種場合,聽牆根刺激是刺激,但總歸不厚道,再說,她也沒這個癖好。
趁著他們還沒完事,趕緊偷摸溜走才是上策。
她輕手輕腳站起來,再輕手輕腳開門。
隔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一雙男人的長腿從裡面邁出來。
兩個人面對面,僵立住。
單涼第一個反應:啊啊啊啊啊啊,我進了男廁所!
第二個反應:這男人怎麼這麼面熟?
臥槽臥槽臥槽!
宋遇?!!!
宋遇西服外套搭在胳膊上,白色襯衫上,落滿了猩紅的口紅印。
這個時候,他居然還能保持髮型不亂,褲子沒一絲褶皺,也是厲害。
單涼萬臉懵逼,雙腿像是被釘在地板上,挪不動步。
宋遇抬手鬆了松領口,看向她背後,若無其事挑眉梢,戲謔問:「裡面沒藏著一個男人?」
從未有過的羞辱感湧向心頭,在他眼裡,她就是一個和陌生男人玩419的女人。
操!你自己約章 炮別扯上我。
單涼咬了咬唇,對上他輕佻的目光:「宋……」
「宋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