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過來再啃了一口,搖搖頭:「還是酸。」
「這根。」
「嗯,這個甜。」
單涼喜上眉梢,剛想咬第二口,宋遇穩穩拿著這根甘蔗,送到了自己嘴裡。他咬了一口,嚼了兩下蹙眉:「還湊合吧。」
然後,他就勢蹲下來,開始啃甘蔗。
單涼站在他面前,內心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合著你剛才就是讓我試吃?還真把自個當王爺了?吃飯之前要丫鬟太監先試毒?
宋遇注意到單涼的目光,抬頭頓了兩秒,下一瞬,他攥著一頭甘蔗,在她裙子上使勁蹭了蹭,邊蹭邊蹙眉說:「甘蔗皮太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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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讓我試毒,再拿我當抹布?
單涼簡直要氣笑出聲,我草你大爺喔宋遇!
她抱臂俯視著蹲在地上認認真真啃甘蔗皮的宋遇,說:「宋遇!剛才打那個賭,是我贏了!你不能耍賴,這輛跑車從今兒開始,就歸我了。」
「好啊。」宋遇吐出一口甘蔗皮。
「真給我?!」震驚程度堪比拜佛的信徒見著耶穌真身。
「你贏了,我也沒輸。」宋遇聳肩,一副和事佬的姿態,「所以,我車歸你,你人歸我。」
單涼眉頭越皺越深,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這車真給我?過戶給我?」
「可以。」宋遇又吐出一口甘蔗皮。
「我轉手賣的話,能賣多少錢?」
「兩三千萬吧。」
「什麼?兩三千萬?!二手車也能賣這麼多?!!誰買?買來有什麼用?」
「裝逼用。」
單涼目瞪口呆,有錢人還用裝逼?
「宋遇,你好有錢。」
「是我那個爹有錢。」
宋遇終於啃好一節甘蔗,他站起來:「張嘴。」
「啊?」單涼懵逼。
宋遇趁機把啃好的這節甘蔗塞到她嘴巴里,掃了她一眼,轉身又折了根甘蔗。
一整個下午,單涼都如同在坐過山車。
這劇情走向,跌宕起伏的不是太理解啊。
她把甘蔗從嘴裡拿出來,詫異問:「宋遇,你啃甘蔗,是給我吃?」
「不想聽你說話。」宋遇把襯衫袖子擼到手肘處,蹲下來繼續啃甘蔗皮,「所以堵住你的嘴。」
長得好看的人,就算是蹲在田頭啃甘蔗皮,也能讓人覺得是件高雅有品的事。
單涼咬了一口甘蔗,很沒出息地走過去挨著他坐下。
他可以把價值幾千萬的跑車給她,又給她啃甘蔗皮,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原因,在他失眠症好轉以前留她在身邊。
於是,單涼說:「宋遇,其實你不必這樣,我答應你,只要你還有失眠困擾,我就不會走。」
「到死都有這個困擾呢?」
「沒關係。」因為是你呀。
默了一會兒。
宋遇自然而然,拿著甘蔗在她裙子上蹭了蹭,隨意問:「auv,晚宴廁所裡,你真睡著了?」
「……嗯。」單涼嚼著口裡的甘蔗,腦子飛速運轉,他這是在……套話?他做那種事還怕被人撞見?「我對天發誓,我的的確確睡著了,真的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到……我更不知道,那人是你。」
「那晚,什麼都沒發生。」宋遇又啃了口甘蔗皮,平淡說。
「…………」滿襯衫的口紅印在她眼前一晃而過,什麼都沒發生,難道是指他和那個女人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不是,他給我解釋這個幹什麼?
宋遇好死不死補了句:「廁所裡太髒。」
所以,如果不是在廁所,你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