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朱牡在小鎮上閒逛了一會兒便揹著雙手一蹦一跳輕快的朝茶樓走來。眼見快到茶樓底下時卻被幾個衣甲不整的兵油子給堵住去路。這幾個油膩的老兵前幾天才到此地換防,今日相約出來喝酒,為領頭的什長接風,一個個喝得東倒西歪醉步踉蹌。這些兵油子打戰畏首畏尾經常做做樣子就跑,可面對百姓可是如狼似虎無比霸道。今日,幾人相互攙扶著走出酒樓,什長眯著眼看見天真爛漫的朱牡迎面走來,定眼仔細瞧了瞧嚥了口水豎起大拇指對身旁幾人說道:“這小娘們兒漂亮!當真漂亮!”於是,身旁幾個兵丁便心領神會嘻嘻哈哈上去把朱牡圍在中間。朱牡左右躲閃了幾次都躲不開幾人的圍堵。眼見什長醉眼迷離的把手伸向自己,情急之下朱牡便大聲呼喊七米。
七米迅速起身朝窗外一瞧馬上就明白了情形,便迅速穿好鞋子提起彎刀一縱身徑直從視窗上跳下來,再一縱身便已攔在頻頻後退躲閃的朱牡身前,揮手一掌擋開什長伸來的手臂,微笑著說道:“軍爺,你喝高了。”
這幾個兵痞子初來乍到想找點樂子不想卻被一個邊陲雪域來的毛頭小子掃了興致,便將氣撒在七米身上。什長臉露兇像環視了一週圍觀的人,瞪著七米惡狠狠地說道:“哪裡來的野蠻人,敢掃老子的興。識相的話滾一邊去,否則別怪老子不客氣。”
七米斜跨半步暗自運功調息,朗聲說道:“當街調戲民女這可是土匪才幹的事情,我勸幾位軍爺趁早收手。”
“什麼時候輪到你小子教訓老子,弟兄們給老子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什長一揮手,身邊幾名軍士便一窩蜂撲向七米。七米左手提著彎刀虛晃一招,右手牽著朱牡迅速躲閃到一側。他將朱牡輕輕推到一旁,側身躲過身後砸來的一拳,順勢右手扣住對方手腕,握著彎刀的左手頂著對方腹部,全身一用勁便將那大漢凌空舉起拋向隨後跟來的幾人,眾人慌忙伸手去接結果倒了一片,只一下便止住了幾人的攻勢。七米對自己的表現感到很驚奇,心想怎麼今天有如此神力?轉念一想,就知道是因為有堪布幾十年內功加持的緣故,自己身法比以前明顯快了不少,氣力也幾乎翻了一倍。便雙手抱在胸前從容不迫地站在街上,回首看了看朱牡,倆人會心一笑都不說話。
那幾個兵丁見七米有如此氣力著實被嚇了一跳,酒都醒了一半面面相覷不敢輕舉妄動。只見什長惱羞成怒丟下左手抱著的頭盔,狠狠的踢了踢還沒有爬起來的兵丁,抽出長劍指著七米吼道:“都給老子爬起來抄傢伙滅了這個龜兒子。”幾人聽令後都慌忙抽出刀劍站成個半圓形。
七米沒有學過拳腳功夫,見這陣狀自然只能抽出彎刀應對。七米知道自己父親苦心創立的蒼狼刀法十分霸道,可自己目前掌握的技法真正在實戰中能有怎樣的表現心裡完全沒有底。他只管一邊催動內功在體內運轉,一邊緩緩抽出彎刀側身而立。
這時朱牡在一旁焦急地喊道:“哥哥快跑呀。”
幾個兵丁一聽都樂了,揮舞著刀劍撲了上來。七米不退反進迎著眾人一招十分飄逸的破刀式已然揮出,只聽見叮叮噹噹響起一片,幾名兵丁都忽然感到虎口欲裂殺氣逼人,有兩三人刀劍被當場震落地上,眾人慌忙朝後躲閃,驚駭之情盡現臉上。
七米一招得勢並不急著跟進撲殺,瀟灑地揮舞了一下彎刀便還刀入鞘,依然揹著雙手肅立街頭。
什長狼狽後退幾步後,用餘光偷偷看了看開裂的虎口,一道細細的鮮血正不斷滴落到劍上。他知道剛才這一擊不僅震掉了幾名兵丁的兵器,也差點震落了自己手中的長劍,虎口震裂後幾日之內自己已經沒有再戰之力、更無再戰之勇。他想如果七米乘勝追擊幾招之內完全可以輕鬆收拾掉他們幾人。什長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好整以暇的七米,見對方小小年紀身懷絕技、處變不驚、拿捏得當、風度翩翩,深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