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民從一名警校畢業的小警察干到現在,差不多有四十年了,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警察變成了今天漢東市的神探,見過無數的殺人現場,即見過寂靜的死亡,也見過血淋淋的死亡,還見過形形色色的殺人手段和屍體。
無頭屍,截肢,焚屍等等
趙鐵民趕到孫樂天說的地點,剛進入現場,就見到一具女屍,女屍讓他覺得噁心。
這具女屍乾乾淨淨的躺著,手指甲和腳趾甲油還在,白皙的面板,高挺的胸部,趙鐵民想著一定是一個漂亮迷人的女人。可是,這個女人的臉卻被整得像狗一樣的,沒錯,就是像狗一樣的。
趙鐵民一陣心寒,心想,殺個人也不至於把人的臉整成這樣,究竟有什麼血海深仇,把人殺了後,把臉上的肌肉重新挖下來,拼成一張狗臉。
孫樂天對屍體做各種檢查, 我等待著檢查結果。
孫樂天是漢東市鼎鼎有名的法醫,同事背後裡面都稱他為“大師”,叫他孫大師。他負責的案件成百上千,從沒出過錯誤。他的鑑定結果往往是最好的結論,他每次總是第一個到達現場,到達後立馬開始工作。他說一個很有才華的人,做事一絲不苟,這樣的男人簡直是極品。每次有案件的時候,他一到犯罪現場,整個人就會進入一個忘我的狀態,整副心思都在現場和案子身上。有人說,法醫是被死人喂大的,這一點放在孫樂天身上是最好不過了。他經歷了多少案件,解剖過多少屍體,他自己都數不清。在別人看來噁心到吐的屍體,對於他來說,如獲至寶,是破案的關鍵。
不過,幾個月前的整容師案件,確實是讓孫樂天很為難。他也沒有頭緒,第一次遇見這麼變態的兇手。
他眼前的這具屍體簡直是變態到了極點,用“喪心病狂”這個詞形容是最好不過了。
兇手到底想幹嘛?想引人注意嗎?想挑釁警方嗎?這些都有可能。殺個人還這麼的大費周折,至於嗎?孫樂天臉色很難看,趙鐵民想起以前,孫樂天不管遇到什麼樣的難的案子,總能第一時間找出證據和痕跡,可是這一次,快三小時過去了,孫樂天還是一動不動觀察著屍體。
趙鐵民渴望有所突破,希望孫樂天給出有價值的線索。
“朱曉雯,你有什麼看法?”我問在一旁的朱曉雯。
朱曉恩跟趙鐵民很多年了,從當年警校畢業的小姑娘變成今天沉穩幹練的刑警,簡直就是一種蛻變。她看來臉色顯白,畢竟在案發現場,面對已經死去多天的屍體,沒有人心情是絕對好的。
朱曉雯搓了搓手,她手剛才觸碰過屍體,帶著一種屍臭。她戴了兩層手套,可是屍臭還是難以消除,作為一個愛美的女孩子,這讓她頗有些煩惱。
可這是工作,她有點身不由己。
“兇手的手法很詭異,我目前還沒有任何的看法,現在在等孫大師的線索。如果你要我說什麼,我只能說這個兇手很變態,喪心病狂。”朱曉雯笑著說,她是一個迷人的女孩子,都三十多了,還沒結婚。談過幾次戀愛,都因為她太過於投入工作,而耽誤了。還有的男青年一聽她經常接觸屍體,想想都害怕,於是,美麗動人的朱曉雯成了剩女。
“是的,都覺得這個兇手很變態,第一次見到把死人臉上搞成各種動物形狀的。他究竟有什麼目的?向我們表達什麼資訊呢?有人恨一個人會把他拿粉碎機攪碎。還沒聽說,把死者的臉整成各種動物面孔的。”趙鐵民疑惑的說。
“這個兇手心思縝密,到現在孫大師都沒給我們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王剛說。
看著躺在地上的屍體,趙鐵民感覺這個案子太複雜,兇手都不能用變態來形容,而是拿邪魅,鬼魅來形容。加上孫樂天還沒給出有用的線索,案情似乎越來越嚴重了。
王剛和朱曉雯開著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