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哪兒聽來的謠傳?”
周娘子敷衍道:“外頭都在說惠孃的事,我壓根就不信。”
胡氏壓下心底的忐忑,說道:“不知是哪個挨刀的亂吠,若是被吳家逮著了,定要狀告到公堂去。”
周娘子見狀,連忙道:“我就說嘛,這事兒聽著就不靠譜!”
也在這時,過來向胡氏問安的沈映蓉在外頭頓足,聽到裡間周娘子的聲音,她沒有進去。
旁邊的魏氏臉色微變,緊張地看向她。
沈映蓉沒什麼表情,知道紙包不住火,早有心理準備。
主僕二人折返回去。
魏氏一直心神不寧,待二人入了廂房後,她才壓低聲音道:“那周娘子不知從何處聽來的謠言,簡直胡言亂語。”
沈映蓉坐到凳子上,平靜道:“魏媽媽莫要遮遮掩掩,吳家沈家和蕭家,哪個不知道?
“只要有人知道,這事就瞞不住,遲早都會敗露出去。”
魏氏著急道:“那可如何是好?”
沈映蓉只想擺爛,“我一介婦人,命運全系在男人身上,我現下還能怎麼辦,難不成右手劈死吳閱,左手打死蕭煜?”
魏氏焦頭爛額道:“娘子莫要說氣話,你若不自救,旁人是救不了你的。”
沈映蓉看著她道:“我心裡頭煩。”
魏氏心疼道:“老奴知道娘子的難處,但眼下不是你撂挑子的時候,倘若真被蕭四郎帶走,那才叫倒了八輩子血黴。”
沈映蓉被她說話的語氣逗笑了,魏氏無奈道:“娘子還笑得出。”
沈映蓉:“我難不成哭嗎,哭又解決不了問題。
“我身處後宅力道微弱,有些事情我無法控制,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倒是爹孃那邊,我怕他們擔心。”
魏氏:“那就差青禾過去同他們說一說,這個時候切莫自亂陣腳。”
沈映蓉冷靜道:“不管怎麼說,沈家都是受害者,既然能博得同情,那索性博到底,做完美受害方能保住聲譽。”
魏氏試探問:“娘子心裡頭有主意了?”
沈映蓉:“我沒有,只知道莫要與吳閱撕破臉,逼得他狗急跳牆,畢竟沈家還要在江玉縣立足。”
魏氏左右為難,發愁道:“娘子著實難做人,既要穩住吳閱,又要應付蕭四郎,幾頭折騰。”
沈映蓉沒有吭聲,她若說蕭煜半夜爬牆鑽被窩的話,魏氏只怕更惶恐。
這兩日倒是清淨了些,因為她把後窗鎖了。
不想提這些糟心事,她把魏氏打發下去,琢磨自己的退路。
如果她真被蕭煜帶走,又該如何脫身苟命?
這是一道技術難題。
沈映蓉有些愁,但不會害怕,因為直覺告訴她,蕭煜那廝再混賬,也不至於傷她性命,只要使手段哄著,應能有迴旋的餘地。
雖然她跟魏氏說沒有辦法應對目前的處境,但還是不會放棄自救。
無論身處何地,她都不會放棄自救。
與此同時,蕭府的方安聽到傳聞著急不已,蕭煜倒是穩如老狗,吩咐他找人去查吳閱的老底。
他覺得那偽君子既然人品不行,肯定就有空子可以鑽,打算從衙門那邊入手。
做官的,能有幾個清官呢?
蕭煜打小在權貴圈裡廝混,跟京中的子弟們來往甚密,自然也曉得官場上見不得人的潛規則。
吳閱雖然是個小小的縣丞,好歹也是二把手,是否能做到兩袖清風,還真說不定。
見他鐵了心折騰,方安愁壞了,“外頭傳得沸沸揚揚,四郎何苦來著?”
蕭煜冷哼道:“我就喜歡瞎折騰。”又道,“方叔你只管去查,花費都從我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