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意,今日拜過之後,她想來是安心的了。”
吳閱挑眉問道:“你們婆媳出行了一趟,可覺寺裡景緻如何?”
沈映蓉發牢騷,“齋飯難吃,石梯又多,到處都是爬坡上坎的,累得夠嗆。
“我去後山觀石刻,阿孃早早就去寮房歇著了,說腿軟走不動。
“雖說寺裡的石刻甚好,但在半山腰上,地勢又陡,參拜極不方便。
“我真想不明白,那裡的香火卻旺得不像話,我們去觀音殿,還得排隊拜呢。”
她叨叨絮絮同他說起巖山寺的情形,提起抓姦的鬧劇,還有碰到蕭煜,一句話帶過。
在寺裡碰到蕭煜,吳閱倒不意外,那小子從京城過來,去周邊遊玩也在情理之中。
夫妻坐著嘮了許久。
吳閱是一點都不著急孩子的事,因為目前他一門心思放到科舉上。
那幾乎成為了他的心病。
接連九年,三次會試都不中,曾經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個人,日漸被現實磨平了稜角。
就拿沈父來說,耗費了大半生,也不過謀了個秀才,便再無建樹。
可是他吳閱不一樣,曾是年少有為的代名詞。
以前但凡家中有學子的,皆會拿他做榜樣,而今卻寥寥無幾。
沈映蓉不敢提,知道他心思敏感,怕引起他不痛快。
翌日服侍吳閱上值後,沈映蓉睡了個懶覺,昨兒爬坡上坎,現下小腿痠痛,青禾給她捏腿緩解不適。
沈映蓉道:“以後再也不去巖山寺了。”
青禾打趣道:“魏媽媽也說她腿軟。”頓了頓,“方才我聽說老夫人連蹲茅房都不便,腿抖得不行。”
沈映蓉失笑,聽到她這般說,該過去看看才好。
起床洗漱後,坐到妝臺前,看到那朵丟了另一半的珠花,沈映蓉隨手把它丟進妝匣裡。
平時在家中她不喜戴配飾,嫌礙事,換上一襲素雅襦裙,髮髻上反插一把玉梳櫛,由青禾攙著去胡氏的院子。
胡氏癱在榻上,婢女翠紅正在給她捏腿。
沈映蓉見狀,問道:“阿孃今日可好些?”
胡氏連連擺手,“下回我再也不去了。”
沈映蓉掩嘴道:“如此看來,寺門口的轎伕倒是很有必要。”
胡氏服了軟,“巖山寺專治嘴硬,誰去誰知道。”
此話一出,屋裡的幾人皆笑了起來。
沈映蓉主動坐到榻沿,給她捏腿松泛松泛,婆媳嘮起了家常。
胡氏八卦起周娘子家中的喜事,原是兒媳婦劉月娥有身孕了,才不到兩月。
沈映蓉愣了愣,道:“那倒要恭喜她了。”
胡氏擺手,“程家的兒媳婦可不好當,程淵通房妾室養了六七位,劉氏又是個性子軟的,頭三月坐胎不穩,能不能順利生產,還說不定。”
沈映蓉道:“周姨母是向著劉妹妹的,想來會仔細照應。”
胡氏語重心長,“兩口子的事,婆母怎麼插得了手?
“程淵那混賬東西,家裡頭弄得烏煙瘴氣,劉氏氣性又大,懷著身孕,遇到這樣的夫郎,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沈映蓉沉默不語。
胡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以過來人的身份道:“夫妻之間若要長久,總歸得費心思去經營。
“甭管男女,一個巴掌它是拍不響的,若想和和美美,雙方都得有回應,才能夫妻一體,榮辱與共。”>/>
沈映蓉抬頭看她,“那阿孃覺得,我與吳郎,可經營得好?”
胡氏點頭道:“你們都是明事理的人,甚好。
“不過有t些事情是需要機緣的,孩子是天賜的機緣,求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