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闖出去的勇氣。
回想大婚那天晚上,蕭老夫人同她說的那些話,算是兩個清醒女人的對話。
蕭老夫人告訴她,如果她想實現真正意義上的重生,單靠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
在這個時代,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如果想要拔尖兒,想要重振沈家,就得把蕭煜鞭笞起來,讓他立起來,成為她的支撐後盾,她才能真正闖出去。
這是蕭老夫人活了七十多年悟出來的道理,沈映蓉記下了。
同時也讓她明白,蕭家的給予不是因為她沈氏,而是疼愛蕭煜所作出的讓步。
她若想得到蕭府上下敬重,那就把蕭煜扶起來立足,讓長輩們好好看一看,他們是可以的。
蕭老夫人既然給了這個機會,她自會牢牢抓住。
不僅要把沈家帶上去,還得讓自己在京中徹底站穩腳跟,重走祖輩走過的路。
這個中秋過得很有意義,人們在歡聲笑語中暢飲開懷。
酒足飯飽後,他們步行回家,一路賞花燈,一路饞嘴。
蕭煜牽著沈映蓉的手,與她十指緊扣。
他今晚飲了些酒,心情高興,說道:“願,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沈映蓉打趣道:“四郎今晚高興得很。”
蕭煜很享受微醺的狀態,抿嘴笑。
他覺得自己超開心的,父母康健,衣食不愁,喜歡的女人在身邊,無比知足。
同時也慶幸當初一根筋堅持。
倘若他聽了勸誡,順從父輩,他不知道那又會是怎樣的心情。
但他現在開心啊,心情好了看什麼都順眼。
那時周邊人聲鼎沸,在那些喧鬧嘈雜中,他看她的眼裡彷彿含了光。
那種真切的歡喜,外放的情緒感染人心,無需言語,便能讓對方安穩,清晰體會到他的情感。
被愛的感覺是極好的,不是寵愛,是全心全意的愛。
沈映蓉能確切感受到,忍不住低頭笑。
永康坊就在隔壁,沈方哲他們先回去,沈映蓉跟蕭煜則繼續閒逛。
兩人年輕腳力好,有時候看花燈,有時候看藝人表演,有時候吃點小食,一路走走停停,兜了好大的圈子才回去了。
中秋節後沒過兩日親眷們便啟程回宜州,趙氏備了不少禮給他們捎回去,蕭煜也差方安採買京中的特產走商船託運。
之前他們過來時由蕭家祖宅的僕人護送過來,現在自由他們送返回去。
常生則留在這兒當差。
一行人出城送別親人,望著越走越遠的馬車,趙氏難免傷感。
沈映蓉挽著她的胳膊道:“待這邊安穩下來,阿孃若想外祖,也可回去看看。”
趙氏點頭,“京城離宜州到底遠了些,來回一趟著實不易。”
直到馬車再也看不見了,一行人才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蕭煜同沈映蓉商量什麼時候搬出來,沈映蓉道:“四郎想什麼時候出府就什麼時候出。”
蕭煜:“還是早些出來好,省得你晨昏定省麻煩。”
沈映蓉失笑,“就這幾天我還忍得。”
蕭煜又道:“前兒大哥同我說,給我找了一個進軍器監的差事。”
沈映蓉好奇問:“什麼差事?”
蕭煜:“掌繕甲弩的,軍器丞,正七品上,他讓我先歷練磨磨性子,說我沉不住氣。”
沈映蓉:“四郎以為如何?”
蕭煜:“我沒什麼意見。”頓了頓,“得先把阿寶安排進國子監就學。”
沈映蓉道:“這得四郎費心了。”
蕭煜握住她的手,“當初我既然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