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午蕭煜屁顛屁顛過來帶她去永康坊看宅子。
兩處宅子都是挨著的,中間的圍牆是一堵共牆。
宅子地段好,裡頭的陳設半新,算不得太大,卻t處處別緻。
蕭煜歡喜拉著她的手,指著共牆道:“過兩日我差人打通這面牆,方便兩家進出。”
說罷拉著她去廂房,“這裡便留作惠孃的書房用,我給你備一張大大的桌案,足夠鋪畫紙。”
沈映蓉被他誇張的語氣逗笑了,那種充滿著憧憬的幸福極具感染力。
他像鬧山麻雀一樣同她說著對宅子的規劃,句句不離她。
之後兩日沈映蓉親自書信一封,請二老進京主持婚事,鍾國淮也寫了一封。
不僅如此,蕭煜還哄自家老子寫下議親信函,三封信一併寄送給沈家。
而蕭煜有心把祖宅的常生調過來用,書信到祖宅,安排他跟沈家接洽,務必把這樁事辦妥。
沈家那邊接到信函時已經是入冬了。
前段時日沈映蓉在青州時給他們報平安,說很快就會歸鄉,結果望眼欲穿,久等不到人。
這會兒一下子來了三封信,可把沈方哲唬得不輕。
原本擔心自家閨女安危,不曾想竟是催他們入京議親。
趙氏不識字,著急問道:“信裡頭都寫了什麼呀,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信?”
沈方哲拿著信紙,手都有些抖,“這封信是國公爺寫的。”
趙氏愣住。
沈方哲:“蕭家,要與我們沈家議親。”頓了頓,不可思議道,“琴娘趕緊掐我一把,我心裡頭發慌。”
趙氏跟見鬼似的,一把奪過那信紙,她大字不識,跟看天書似的看了許久。
“我的個親孃,這真是國公爺的手筆?”
“下頭有落款,是鎮國公的印章。”
“郎君掐我一把!”
沈方哲依言掐了她一把,她“哎喲”連連,喜笑顏開道:“天可憐見,沈家祖宗可算管事兒了!”
沈方哲的心情一時複雜不已,欲言又止道:“蕭家那樣的門楣,我們怎麼高攀得起?”
聽到這話,趙氏立馬冷靜下來,“那惠娘呢,可有來信?”
沈方哲分別把三封信讀給她聽,趙氏聽得腦門子發熱,說道:“意思是,我們以後得在京城裡住了?”
沈方哲內心惶惶,“惠娘信裡確實是這個意思,讓我們無需擔憂,只管進京,鍾家和蕭四郎會安排妥當。”
趙氏跟做夢一樣,嘴裡一個勁唸叨沈家祖宗管事了。
這天晚上沈家人徹夜難眠。
沈旭也激動不已,他好奇把那三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曾經祖輩在京城那般風光,他做夢都盼著能做京官。
不曾想,他們很快就會進京,離夢想又近了一步!
第二天趙氏買了香燭屁顛屁顛去祭拜沈家祖墳,跪在墳前唸叨了許久。
下午蕭家祖宅的常生親自來了一趟,同他們說起進京一事,並還提及沈家祖宅一事。
蕭煜安排他把沈家祖宅購買下來,作為提親的見面禮。
這可把沈方哲嚇壞了,連連擺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常生笑著道:“這是我們四爺的意思,他既然安排下來了,我自會辦妥。”又道,“沈娘子是大福之人,沈家祖宅重回你們手中,也是四爺的一片誠意。
“今日我過來,是想與二老交涉,最好儘早把這邊的雜事處理妥當,早日進京把婚事議下來,大家都安心。”
沈方哲連連點頭。
常生繼續道:“二老若有什麼需要幫襯的,只管同我說,有蕭家出面辦事,總要方便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