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每想要開口,周時晏便會乘虛而入,往深處攢取。
江祁安被親得快要斷氣,氧氣稀薄,腦袋發懵,腿也在周時晏的攻勢下發軟,直到後背抵在門上,才找到支撐點。
江祁安手從一開始的胡亂推著他,到後來沒了力氣抵抗。
黑暗中分不清時間,江祁安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已經適應了周圍的黑暗,在越來越重的呼吸聲中,周時晏終於放開了她。
江祁安喘著氣,平穩呼吸,眼角浸了淚,手反撐在門上抵著自己望向周時晏,“你喝了伍震給你的酒?他在酒裡給你做了手腳?”
周時晏渾身燙得嚇人,只有一個解釋,周時晏也被下藥了。
但伍震何必搞這一出?
沒有回答。
有了上次的經驗,江祁安恢復了點力氣後摸到了房間的燈。
啪嗒一聲開啟,刺眼的光線讓她下意識閉了閉眼,駝紅的臉色更像嬌豔的玫瑰,睫羽上還沾了淚珠,唇瓣水潤,無一不誘人。
“我很清醒,江祁安。”
周時晏的話太輕,江祁安感覺自己像是出現了幻聽,適應了幾秒睜開眼後,周時晏又走到了她面前,擋住房間裡的大半光線。
“我很清醒。”
音落,下一秒周時晏的吻又覆了上來,扣著她的後腦勺,一開始的吻就是深的。
江祁安心臟在胸腔內快要炸開,渾身的感知被周時晏侵佔。
哪怕她再遲鈍,此刻也知道他們是在做什麼。
伍震拿捏周時晏的條件,真是她。
不是親情的拿捏......
周時晏對她有感情。
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陵川的夜色很美,華燈閃爍,江水寧靜流淌,圓月掛在半空,照著輕薄綿軟的雲層,如紗似霧。
周時晏真的醉了。
江祁安咬了下他的唇瓣,口中嚐到了點血腥味後兩人的距離都還沒有拉開。
江祁安開始回應他,在勾的周時晏愣神之際,終於找準時機將人推開。
她此刻清醒得很,上前去攥住周時晏的手腕往衛生間走,
“先過來。”
她腦中的思緒太多,若沒有宣洩口,不捋清楚,她渾身都不自在。
江祁安開了冷水,把周時晏拖到水龍頭前,音色不容人拒絕,“洗臉,沒我允許不許出來。”
她關好衛生間的門,又去按了房間的服務鈴,要了醒酒藥和水。
因為是周時晏的房間,所以酒店人員來的很快,一起送上來的還有她之前為了掩人耳目,換掉的職業西裝。
那上面之前被她弄髒了,出去的時候她也很狼狽,費了好大勁才把晚上吃的點東西都吐出來。
紀沉給她找的件酒紅色吊帶,此刻裸露的面板外,還有周時晏前一會兒留下的吻痕。
來送東西的人只敢看了眼就連忙低頭別開了視線。
江祁安拿著解酒藥和水杯,整齊的放在桌面上去將在衛生間裡還醉著的周時晏帶了出來。
吃藥,喝水。
盯著周時晏吃下藥後,江祁安才離開去將房間的落地窗開啟,如家頂樓風大,微涼的夜風傾瀉進來,吹得江祁安的裙襬飛揚,一身清涼。
解酒藥的藥效沒那麼快,江祁安自己找位置坐在了周時晏之前辦公的書桌後。
她也是想找個地方,正好能看不見周時晏。
書桌上堆了很多檔案和一些雜書,巨大的顯示屏電腦發著銀質冷光,在電腦左側,擺放著一個精緻的相框。
木質的雕花相框,邊緣都摸拋光了。
江祁安目光凝了下,在腳步聲向這邊靠近時飛快的將相框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