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是她並不想去捋清兩人的關係,好像更進一步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因為過去的陰影,所以她就這樣一直吊著他,一邊貪婪的去享受他對自己的好和為自己付出的一些,但她卻懶得做任何的回應,蘇柏柏覺得自己是在自欺欺人,而且很自私。
雲越見她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出聲:「上車吧。」
蘇柏柏回過神來,坐了進去。
車子開出去一會兒,蘇柏柏捧著花,忽然嘆了口氣:「如果到最後我們還是沒有在一起,你會覺得自己做的這些都沒有意義嗎?」
雲越的目光注視前方的車輛,側臉看起來很平靜。
「不會。」
蘇柏柏以為他還會繼續解釋一下,不想言簡意賅的就回了兩個字,語氣聽起來稍微有些淡。
「你知道的,我讓你接近只是想利用你去應付我父母而已。」
「我也沒虧。」
「啊???」
雲越深情的看了她一眼:「能用這種方式換來一陣子精神的安寧和身心的愉悅,是我求之不得的。」
這話說得有些技術,什麼叫精神的安寧,身心的愉悅啊?意思這段日子讓他感到很輕鬆嗎?
可為什麼這樣解釋聽起來有點怪異。
不跟她在一起精神就不能得到安寧,身心就無法愉悅了嗎?
唉,蘇柏柏擰了擰眉頭,像他這種心甘情願被自己利用的態度,讓她覺得有一點點內疚。
路上有點堵車,車子以蝸牛的速度在緩慢行駛著,因為每週五他都會送自己回來,然後去看一下她的父母,一般情況下,林清和蘇望把雲越留下來吃飯。
老人的日子過得也開始有了些盼頭。
因為有人出了車禍,路上交通特別堵,從學校到蘇家用的時間要比平時的長。
到蘇家樓下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冬天的天黑的比較快,五點來鍾天就漸漸暗下來了,六點鐘之後天便徹底黑了,小區樓下的路燈有些暗,雲越剛停穩車,就看到遠處蘇望扛著袋米走過來,好像剛從超市回來一樣。
雲越連忙解開安全帶從車上下來,跑過去將蘇望肩上的米接了過來。
他的反應太快了,蘇柏柏都來不及反應。
她錯愕的看著車窗外。
這一刻,蘇柏柏看著年邁的父親按著痠痛的肩膀,感激的看著他旁邊的男人,兩人有說有笑的往這邊走來的畫面,蘇柏柏覺得很溫馨。
那袋米有三十多斤的重量,蘇望以前扛著倒不覺得有什麼,因為上了年紀,如今扛起來都覺得特別吃力。
雲越因為年輕,拿著就比較輕鬆了。
看著兩個男人往她這兒走來,就像是時光在蘇柏柏面前演示了一遍變化,雲越就是年輕時的蘇望,而蘇望是雲越年邁之後的樣子,人活在這個世上,最後都會慢慢老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無論過程過得簡單或者複雜,快樂或者痛苦,都難以逃脫最終離去的命運。
既然如此,為何不過得隨心所欲一點?
蘇柏柏在深刻的思考隨心所欲對於她而言的意義,想著,她不由得的又看了眼雲越。
這些日子,因為他的關係,她發現爸爸媽媽臉上的笑容更多了。
見蘇望和雲越已經快到樓下了,蘇柏柏適才反應過來,解開安全帶,拿著鮮花下了車。
雲越還沒有鎖車,他跟蘇望說了一聲,把米放到地上,快步上車,關掉引擎,接著下車鎖車門。
抗米的活兒還是交給體力最好的雲越,三個人前前後後的往樓上走。
爬樓梯的時候,蘇望扶著腰,不由得感嘆起來:「人不得不服老,前年我覺得自己的體力還是可以的,別說扛一袋米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