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說出這些,說明她已經鼓足了勇氣,赴入與他的這段感情裡。
蘇柏柏的那些話猶如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了雲越的身上,他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液,避開了她那真誠的目光,看到她那雙純淨的眼睛,雲越身上的罪惡感又加重了不少。
他拿起西瓜汁喝了口壓壓驚。
突然感覺玩大了。
「你呢,你許了什麼願?」蘇柏柏好奇的問。
雲越逃避的目光適才落到了她身上,虛弱一笑:「保密,說出來就不靈了。」
蘇柏柏後知後覺的瞪大眼,懊惱不已:「可是我剛剛已經說出來了,會不會不靈啊?」
看著她擔憂的擰著眉頭的樣子有幾分可愛,雲越脫口而出:「也不一定。」
蘇柏柏嘆了聲:「我知道這個年代情侶分分合合很正常,但這是我的初戀,我還是希望它能有個好的結果。」
雲越薄唇抿著不說話,這樣靜靜看著她,心湖彷彿盪了一絲絲的漣漪,內裡沒有那麼平靜了。
一旁的鍋底早已經沸騰,他拿起一盤羊肉卷倒入鍋裡,正好可以轉移話題:「鍋沸了,可以開吃了。」
「嗯。」
羊肉卷熟得很快。
蘇柏柏拿著筷子躍躍欲試,不一會,煮得差不多後,她夾起幾塊肉放在了他面前的碟子上,咬了咬筷子,笑得像個嬌羞的小女人:「你嘗嘗味道怎樣?」
對於她的舉動,雲越小小意外了下,眯了眯眼,夾起碟子裡的羊肉放進嘴裡,美食的香辣味侵略他口腔,他繞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女孩。
還挺會照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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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火鍋店出來已經九點半了,想著家裡還有門禁,蘇柏柏連忙坐車往大學城趕,一路上兩人坐在車裡依舊很沉默,各懷心事的。
雲越將蘇柏柏送到了星大教職工樓下,然後吩咐師傅調頭返回市中心的住處。
雲越很少回學校宿舍住,今年已經大四即將畢業的他基本上已經不回學校了,若不是和楊歡打的那個賭,他也不會三天兩頭的往大學城跑。
大多時候,雲越住在市中心,十九歲那年他炒股搞投資賺的第一桶金,以自己的名義買下的一套別墅裡,雲東自以為停了他所有的開銷對他造成了威脅,表面上是如此,事實上對他並沒有多大影響。
雲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進家門後,他一邊解開身上的襯衫紐扣一邊焦急的往浴室走去。
雲越開啟蓮蓬頭,蓮蓬頭冒出的涼水自他的頭頂澆下,壓扁打濕他那一頭烏黑微卷的發,同時將他身上的燥熱感驅散了不少。
耳邊迴蕩著女孩用酥甜的嗓音真誠而嚮往的說:
——神明告訴我,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
——希望我們在以後的日子裡可以坦誠相待,誰也不準欺騙誰,無論遇到什麼難關都能攜手共同度過去,直至白首不相離。
他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讓自己清醒過來。
只聽他發出一聲無奈的嘆氣聲:「雲越,別把自己給玩進去了。」
雲越洗完澡下身圍著一條浴巾,用乾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從浴室走出來,徑直來到客廳的茶几桌前坐下,桌上放著煙和打火機,他將毛巾掛在脖子上,發尾還在滴著水,從特別定製的煙盒裡彈出一支煙來叼著,打火機裡冒出火苗來對準菸頭點燃,他背舒適的靠著沙發,一下兩下的吐著煙圈兒。
不一會,擱在茶几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下,雲越遠遠掃了眼亮著的手機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是楊歡的電話。
他伸出長胳膊將手機拿過來,點了接聽挪到耳邊。
電話裡頭的聲音十分嘈雜:「越哥,你一整天的人都去哪了?兄弟幾個在酒吧等了你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