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暫時還是乖巧的。
這時候易然叫她,她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身邊是誰。但隱約看懂了對方的暗示,便乖巧的湊過來喝蜂蜜水。
只是宋阮阮此時實在是醉得有些厲害,喝著喝著居然把自己給嗆住了,咳嗽的時候整個身體都在抖。
易然擔心玻璃杯這時候磕到宋阮阮的牙齒,忙往後退了一下,於是杯中的蜂蜜水盪出來,直接灑在了易然的身上,還好水不燙。
易然將玻璃杯放下,給宋阮阮抽了紙巾,「沒事吧阮阮?」
宋阮阮一邊搖頭一邊拿著紙巾擦了嘴,但還在不住的輕聲咳嗽。
大概是咳嗽震動的時候讓她意識清明瞭兩分,這時候才隱約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
宋阮阮:「易然哥?」
易然彎唇笑,道,「我還當你今晚認不出我了。」
原本易然不過是打趣一句,可宋阮阮沒笑,也不知道怎麼答話。
易然這話直接落地上,冷場了。
最後是宋阮阮先偏過頭,她原本就被易然放在客廳的小沙發上,這時候自己在沙發上翻了個身,背對著易然。
這動作有些稚氣。
換作平時易然可能還能笑一下,覺得宋阮阮可愛,但到了這時,心中卻是五感雜陳。
宋阮阮背過身之後就沒了動靜,還是過了一會兒,易然才反應過來宋阮阮在哭。
她哭也是哭的安安靜靜的,等易然將埋在沙發背上的宋阮阮挖出來的時候,宋阮阮已經滿臉都是濕漉漉的。
這時候被易然挖出來,她先是用力的掙扎反抗,到了後來見反抗不過了,便乾脆自欺欺人地用手背擋住自己的臉。
大概是想著橫豎都被發現了,此時也沒有刻意壓抑自己的聲音了,哭得一抽一抽的。
易然又是心疼又是想笑,拿著紙巾給宋阮阮擦臉,「不哭了好不好?」
宋阮阮搖頭,說不出話來。
易然幫宋阮阮拍了拍背。
他向來是心思玲瓏的人,嘴皮子上也沒輸過,但到了這個時候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宋阮阮這一哭就跟停不下來了似的,她太難受,清醒的時候尚且還控制著,醉了便忍不住了。
易然難得有拿人沒法子的時候,等了半晌,終究將人輕輕的摟在了懷裡。
從初衷來說,這個行為並不曾過界,就只是單純的安慰而已。
這時候易然拍著宋阮阮的背,輕聲哄道,「怎麼就委屈成這個樣子了?」
他原本沒指望宋阮阮回答,可誰知此時宋阮阮居然真抽抽噠噠的回應了。
她說,她不是委屈,只是後知後覺的發現她說得對。
易然微愣,「……誰?」
宋阮阮:「李妍微。」
時隔兩年再次提起這個名字,易然甚至都不知道宋阮阮從何想起的。
當初李妍微從國外回來,由莊琴做媒,想要給她和易然拉紅線。
只不過後來這女人過早地擺自己的正宮架子,還將宋阮阮放在情敵的位置上作了一系列的妖,惹得易然徹底與人翻臉,那之後被送出了國,再也沒回來過。
易然自是不信宋阮阮那之後還能與李妍微有聯絡,但口上仍舊如常的問道,「她說什麼了?」
在宋家認回宋阮阮的那個晚上,李妍微曾在陽臺上拉宋阮阮說過許多的話,言辭鋒利,甚至一度惹得宋阮阮為此惴惴不安。
還是後來易然帶宋阮阮去看江景,開導她,在那個小山坡上徹底讓宋阮阮的心安定下來。
只是易然那日拒絕的毫不留情,連帶著他當年給的安慰劑也失了效用。
陳年舊事中的話語好像變成了宋阮阮的人生判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