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早就將頭上的發箍摘下來了。
當時那個女生隨便拿了一個遞過來，他也沒怎麼留心看，還是後來看照片才發現自己的發箍居然是一隻大灰狼。
不過大灰狼被處理的格外可愛，不知道是做工的問題還是怎麼樣，那隻大灰狼毛茸茸的，鼻子微微皺著，像是要準備打噴嚏，一點都不兇。
顧阮阮的發箍倒還是帶在頭上，隨著他走路的動作，上面那個小兔子毛絨玩具一搖一擺的。
易然：「這麼喜歡這張照片？」
顧阮阮：「嗯，我應該是第一個看到易然哥戴這種發箍的人吧？」
易然笑著打趣道：「要不然呢，戴一次就不容易了，你還指望我戴好幾次？」
顧阮阮聽著易然的話裡像是有一點點嫌棄這個發箍的意思，雖然不是很明顯。
顧阮阮：「你戴著很好看，特別可愛！」
易然：「我知道發箍很可愛。我的意思是，嗯，像我這個年紀已經不適合這種東西了。」
顧阮阮：「易然哥年紀又沒有很大。」
易然半是玩笑半是感慨地道：「還是比你大很多的，對你來說剛剛好的東西對我來說就已經有些不合時宜了。」
顧阮阮試探著問道，「易然哥是擔心這個東西被卓磊哥他們發現了之後嘲笑你幼稚嗎？」
易然彎唇，在小兔子提及這一點之前，他還真沒想到這個事情。
要是被卓磊他們知道了，被嘲笑是肯定的，但易然在不在意就另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這裡面的彎彎繞繞太多，易然也沒有細說，只是打趣道，「也是，這麼算我為你犧牲可大了。」
誰曾想顧阮阮聽完之後卻煞有介事的道，「那我把這張照片好好地藏起來，不給別人看，這樣就不會有人笑話你了。」
易然彎唇笑道，「城非也不給看？」
顧阮阮聽到宋城非的名字，微微愣了一下，像是糾結了一瞬，然後繼續道，「如果他主動要求我給他看的話，我才會給他看。」
嗯？小兔子變聰明瞭嘛，開始玩弄字眼了？
宋城非根本就不知道有這張照片的存在，怎麼可能會主動提起要看照片。
易然打趣的說道，「學會兩邊都不得罪了？」
顧阮阮只笑。
她是真的感覺很開心，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把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易然悄悄地藏了起來。
平時的易然總是很從容的，彬彬有禮，好像永遠都是那個模樣。也不是說不好，但是偶爾會讓顧阮阮產生一些彷彿遙不可及一樣的距離感。
那種距離感是由閱歷和生活的所在階層落差導致的，輕易難以磨平。
就算平日裡易然沒有故意去賣弄自己的閱歷，但那些東西還是會從方方面面的角落裡面滲透出來，時刻提醒著顧阮阮與易然的差距。
但是照片裡，他跟她一樣帶著發箍，看著有一點點幼稚的可愛，就會讓她有一種兩人其實也可以很近的錯覺了。
這時候顧阮阮都快要忘了自己的手機已經壞掉的事情了，好在易然仍舊記得這件事，在他們準備回家之前先帶她去換了新手機。
在易然剛剛提出的時候，顧阮阮就已經第一時間宣告，她要自己付錢。
易然彎唇笑，「感覺再這麼發展下去，遲早有一天我和阮阮你一起出門，別人會覺得我是你包養的小白臉？」
「為什麼？」
「因為感覺總有一天，吃飯的時候，妹妹會搶著付帳單。」
「……這樣不好嗎？」
「吶，你看，你果然是這麼想的。」
「你請我，我也想請你……」
易然察覺到小兔子的緊張，笑了一下，「別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