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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罌篇 她的稚嫩與妖豔是如此矛盾
晚上,我跟她又做了。
昭昭就這樣裸著胴體,安安靜靜地枕在我的膝蓋上。
一粒塵埃幽幽落下,落在她臉上的細微絨毛處。我想去捏塵埃,卻只虛虛地抓住了空氣。
微揚起豔若桃李的小臉,昭昭難得笑得甜滋滋的,一個勁兒地蹭我,“爸爸,爸爸……”
我疑惑,她到底對我是什麼樣的情感。一直罵我,卻又一直依賴我,彷彿天地間只有我跟她了。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喜歡在思考時撫摸昭昭的頭髮。我將這些柔軟青絲卷在手指頭上,一圈一圈的纏繞勒出細細的紅痕,不著邊際的漫遊在天馬行空之中。
她突然翻了個身,變成平躺在我膝蓋上的姿勢,殷紅的小奶頭翹嘟嘟立在空氣中淫蕩晃動,而後隨著說話聲,胸口更是起伏不定,“我想在寒假裡出去玩。”
“你想去哪裡玩?”我問她。
“隨便。我就是想,”她深深注視著我,頓了頓,“想出去玩!”
我想了想,“去不去上海?離這兒也不遠。”
她雀躍地跳起來,“去啊,當然去。反正花你的錢。”
我哭笑不得。
出發那天,昭昭趁我不注意,偷偷摸摸塗了那天我給她買的口紅。
我分明覺得她塗上鮮豔明麗的正紅色十分好看,帶著一頂咖色貝雷帽,頭髮也披散下來,完全沒有14歲少女的樣子。可細看,還是能看得出她的稚嫩,也看得出她在裝大人。
我跨步上前,試圖抹掉她的口紅,她卻捂著嘴躲開,“你幹嗎?”
“不準塗,太醜了。”我冷聲道。
她高高揚起下巴,“我就塗,我喜歡。我覺得這樣好看,你不準管我。”她找準我身邊的空檔就“噠噠噠”疾步跑走,我被她措手不及的衝撞弄得雙腿不穩,狼狽地摔了一跤。
昭昭聽見聲音,迅速轉過頭,看我拍拍屁股灰塵起來,皺著眉咕噥:“你小心一點啊……到時候又要來罵我。”
鑾城離上海只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昭昭不停地打盹,靠在我肩上,小腦袋一湊一湊的。
這個時候,我常常想起昭昭剛出生時候的樣子:髒兮兮的被護士抱在懷裡,全身上下溼漉漉的,連為數不多的頭毛都鬈曲粘合在一塊兒,小小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嘴巴不停的“咂巴咂巴”,竹節般肉嘟嘟的小手在空氣中茫然舞動。
很難想象,當時一個醜乎乎的可愛小肉糰子,如今竟成為了這樣惡毒妖豔的姑娘,與我這個無能懦弱的父親相依為命,互相撕咬。
於是我開始問自己,這樣不倫的墮落生活究竟能持續多久。摸摸你的腦袋,一頂綠帽子。再瞧瞧你的腿,醜得要死。你這個廢物,要是再被人知道你強姦了親生女兒,你永世不得翻身,下十八層地獄也死不足惜。你懂這個道理,還明知故犯,那你就是下叄濫的畜生。
我看著昭昭此刻安恬可愛的睡顏,憐愛之情與自嘲囈語在身體裡打架。
上海的冬天也和鑾城一樣異常溼冷,這是我到達上海站的第一個感受。
北風帶著溼漉漉的氣往我鼻子裡衝撞,讓我不由得鼻酸了一下。
這時,手臂上多了一道熱源,原來是昭昭挽住了我。
對上我的眼,她湊近,瞪大眼睛,“幹嘛,我想挽著你,不行啊?這麼多人,到時候走散了。女兒挽著爸爸又怎麼了?”
她真是欲蓋彌彰,我壓根沒想問她這麼多。可她看著挺高興,我也不忍跟她多嘴。
只是到了酒店,踏進房門看到兩張白色單人床冷冷淡淡地擺著,她立刻拉下臉,把揹包“哐當”丟在床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