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一個殘疾的啞巴好了。”
老頭掙扎了幾下,勉強坐了起來,胸口起伏,呼哧呼哧喘氣。
他胸口右側一個血洞,在汩汩流血。
“你的肺破了,你去見那個傢伙,他自然能治好你。”
老頭不敢再做任何表示,他對那個黑人女子做了個手勢,黑人女子掙扎著爬了過來,然後把老頭攙扶起來,踉踉蹌蹌,飛快的離開了帳篷。
陳諾走到帳篷口,看見旁邊一個木頭拼起來的板凳,伸腳勾了過來,然後坐下,摸出煙來點燃。
一根菸抽了一半的時候,就看見那個黑人女子快速的跑了過來。
她顯然有些驚慌,跑到陳諾面前的時候,還跌了一下。
“我,我帶你去!”
陳諾笑了,隨手把菸頭扔掉。
難民營北邊,一片看起來比較完好的帳篷群中。
最大的一頂帳篷,看來來不但完整,而且材料也不錯。
最重要的是,看起來也不那麼骯髒。
陳諾跟隨女人走過來的時候,他意外的看見,有兩個女人蹲在帳篷外,正在洗東西。
用乾淨的水在洗東西。
一個在洗衣服。
另外一個居然在洗一些餐具,碗啊杯子啊什麼的。
眼看陳諾跟著黑人女子走過來,兩個在洗衣服的女人迅速停下手裡的動作,垂下頭去。
帳篷口的時候,黑人女人不敢再往前了,彎著腰,然後示意陳諾進去。
陳諾笑了笑,邁步而進。
這個帳篷比較寬敞,應該是這次醫院援助捐贈過來的那批帳篷裡,最大最好的一款了。
讓陳諾覺得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帳篷裡不臭。
沒有那種難民營裡無所不在的餿臭的氣味。
帳篷裡有一股香料焚燒的味道,這個香氣陳諾比較熟悉――是本地人用的一種香粉。
是用某種特殊的葉子,曬乾後,再搗磨成粉後,放進火裡焚燒後,就會產生香氣。
帳篷裡桌上居然還放著兩壺水――居然是純淨水。
而一個看起來用麻布和皮毛縫製的地毯上,那個叫彭彭的傢伙就坐在那兒。
陳諾看見這個傢伙,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麼熱的天,坐在獸皮地毯上,你不熱麼”
黑人中年人看了陳諾一眼,他隨手倒了一杯水遞給陳諾:“坐下吧,要喝點什麼嗎我這裡還有一些茶。是他們曬乾了供奉神靈的,味道很不錯。”
“供奉神靈的茶為什麼你會有”
黑人中年人傲然一笑:“因為我就是他們的神。”
傻叉!
陳諾腦子裡再次浮現出這麼一個評價。
彭彭面前是一個陶土少的泥爐,火上放了一塊鐵板。
鐵板上,是一塊滾圓的鵝卵石。
他很隨意的拿起面前的水杯,把一杯水交在鵝卵石上。
嗤嗤幾聲,水氣蒸騰起來。
然後,他才從一個小罐子裡用木勺挖出一點點粉末,灑在了潮溼的鵝卵石上。
“燒這種香料的時候,加一點水氣,會讓氣味更舒服。”
彭彭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陳諾嘆了口氣:“你知道不知道,這個難民營裡,普通人要喝一口乾淨的水有多難。你居然用純淨水來澆石頭――你還真是他們的神!”
“我本來就是他們的神。”彭彭面色不變:“你怎麼猜到我在這個難民營裡的”
陳諾笑了:“這有什麼難猜的這幫難民裡的各個部落,原本都答應遣返了。
現在忽然態度變了,一個個部族的首領開始貪婪無恥,坐地起價,要糧食要權力――如果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