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
稍微猶豫了一下,雷茵還是把她三叔的事情講了出來。
……
“啊?你就是因為不知道怎麼跟三叔回信,所以才硬生生的坐了一晚上。”
“你不覺得這信很難回嗎?我跟他一點都不熟好吧,但他怎麼能這樣肉麻又情感充沛,我是真的有點怕他了。”
“為什麼不熟?就你剛才跟我講的那些事情,是很多熟悉的親戚之間都不會做的事吧?所以我覺得,你和你三叔的關係真的很好。”
“我和他關係好?你是不知道,要不是礙著我倆輩分有差別,我是真的想和我爹一樣給他幾拳,他每次辦事兒都挺蠢的,連自己的功名都能搞丟,要不是我爹暗暗幫了他一下,他現在估計還哭暈在小角落呢。”
“你看看,這不就是關係好的證明嗎?”
“……這算是嗎?”
“你也別糾結了,又不是需要你和他一樣肉麻的回信。你平時對你三叔怎樣?在信裡也就怎樣寫唄。我瞧他信裡挺關心你的,你就學的他的樣子,假裝關心一下他唄。”
“真的要這樣嗎?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於是按照白若明的建議,雷茵絞盡腦汁,用小輩的口吻,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回信。
等白若明走了之後,雷茵越看越感覺哪裡不對勁。她憑什麼對雷廣寧這麼和氣?不行不行,信不能這樣寫。
於是在信的末尾,雷茵把雷廣寧狠狠的罵了一頓。
“三叔,你不知道為了寫這封信我浪費了多久時間,就你那肉麻的話,狗看了都覺得噁心。要不是被我爹逼著,我根本不會給你回這封信。若有下次,你再寫這樣肉麻的話,我就直接把你的信燒成灰,裝到小竹筒裡重新寄給你。”
最後落款,你的侄女雷茵。
這封信正好在雷廣寧走之前到了他手上,因為馬上就要出發了,時間倉促,他並不能開啟來看。
所以直到他跟著官府的車隊走了一段路之後,他這才有機會展開信來看。
“廣寧,你是在看家書?”
說話的是他莊回軒,他和雷廣寧坐在同一輛馬車裡,馬車搖晃的太狠,他看不下去書,只能找點別的事兒幹。
意外發現雷廣寧似乎正在看什麼東西,眼神掃過一下,發現那好像是雷家女兒的字跡。那字跡剛勁有力,書寫形式非常特別,所以他記憶深刻。
“沒錯,沒錯。是我大侄女兒給我寫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