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是咱東家的意思。這點銀子你拿去,算是東家給的補償。”
一聽不讓自己繼續工作了,雷廣榮徹底急了,這可是月入二兩銀子的活計,對他來說非常重要,可萬萬不能失去啊!
“掌櫃的,東家為何無緣無故辭退我啊?我不過是休息了幾天,況且我也請過假的,東家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哎呀!趕緊閉嘴吧,東家就在樓上呢。唉,算了,實話告訴你吧,東家之所以辭退你,就是因為這次的事。
你也知道,咱東家十分相信鬼神之說,自從他前天在吃飯顧客口中聽到了你家發生的事,就十分驚訝。為此他還專門找了算命的大師,給自己起了一卦。卦上說,你這事對他不利,一定要好好化解,而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你辭退了。”
雷廣榮不可置信地嘴巴大張,豈有此理,就為了這點小事,竟要把他辭退了!
但胳膊擰不過大腿,他只是給人做工的,哪怕已經做到了管事的職位,也只是個小人物,無奈他只能接過了這點賠償金,悻悻離去。
剛離開一刻鐘,又回到了家裡,雷廣榮更抑鬱了。
而和他有同樣心情的,還有今天剛回到蘭溪鎮的雷廣寧。
此時的他,跟在意氣風發的姜淮清和莊回軒身後,無比沉默。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落榜,這次考試他分明押中了好幾道題,那些答案他早已背的滾瓜爛熟。再加上姜淮清和莊回軒的突擊補習,他的試卷簡直一氣呵成,沒有任何打磕吧的地方。
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連吊車尾都不是?
這可怎麼辦。大哥會不會揍他啊。都怪這張破嘴,這麼愛說大話,早早地就把牛吹了出去,還答應了大哥,利用自己秀才的身份,把大哥一家請回家裡。
現在可好,啥也不是,他該怎麼面對大哥啊。
他牽著自己的牛車,走在隊伍的末端。在他等縣試結果的這段時間,蘇縣令已經把白雲村的案子徹底解決了,不僅把銀子還給了他,還命令白雲村的人給他重新做了一個更大更好的板車。
原本這該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畢竟不用賠人家板車了。奈何沒考上秀才這事,就像是一把利劍,懸在頭頂,隨時都有可能把他貫穿,讓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