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找個酒樓用了午飯後回大理寺。一行人都累得夠嗆,個個都癱在椅子上。唯獨沈鶴淵要去卷宗房查閱卷宗。
“大人真是太負責了…”王衝坐在椅子上看著沈鶴淵消失在大廳的背影道。
“那可不,他要是不好好查案,陛下非得找他問罪不可,別因為陛下是他皇伯父就可以為所欲為。”
左寒坐在一旁輕嗤道。
這左寒好像很瞭解皇室的內部關係啊,而且他對沈鶴淵都是大呼小叫的,他的身份難道比沈鶴淵還大嗎?
謝筠一臉疑惑地盯著左寒。
“筠兒看我作甚?”左寒勾唇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謝筠被當場抓包有點尷尬,連忙轉移視線,一本正經道:“你們說,到底是誰殺了李軍呢,既不是胡氏也不是王秀才。”
“王秀才走後又有一個人來到李軍面前,而且那個人還是熟人,只有熟人才能讓李軍毫無防備,正面被刺一刀。”
聞奇分析著案件細節。
“對,那個人一定是熟人,而且和李軍關係還不錯。”謝筠總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但又想不起來。
“那這人殺李軍動機是啥?”王衝道,“為財?為色?或復仇?”
聽到王衝的話,謝筠靈光乍現,對了,還沒好好檢查李軍屍體上是否還有做工的小費。
謝筠忽的站起來,直奔停屍房,翻翻找著李軍的衣服袋子。
“小筠這是做什麼?”幾人見謝筠這麼激動二話不說一下去就向停屍房跑去,遂也跟著去。
只見謝筠在快速翻找李軍的口袋。
“就只有這個?”謝筠翻了好一會,才在上衣裡面翻到二十個銅板,上面有汗漬有泥土,一看就是工人的銅板。
“你懷疑他是被人財殺?”聞奇一見謝筠這番動作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聞大哥,還請你立刻派人去李軍所在碼頭問問他一天能得多少工錢。”
謝筠拿著這二十個銅板覺得有些不對勁,為什麼不放外面衣服的口袋或者褲子上的口袋,而是放在貼身衣服裡襯的口袋,雖說這樣可以更保險,但不可能外面一點銅板都沒有。
這個隱蔽的口袋還是謝筠翻找仔細才發現的,但若是李軍自己要買東西呢,不可能站在大街上當著眾人的面就這樣拿銅板吧。
“這李軍的銅板為何藏得如此隱蔽,那他若是想買點什麼東西怎麼拿?”左寒也發現了問題所在。
“我立刻去李家問問胡氏李軍一天的工錢!”王衝見案情有了著落,二話不說立刻出門去,只要弄清楚李軍一天的工錢,那麼就可以判定這次命案的性質。
畢竟情殺可財殺或是仇殺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謝筠把那二十個銅板拿帕子包起來,轉身看向左寒,道:“我現在要出去,你要一起嗎?”
“嗯嗯去”左寒一聽謝筠是在邀請自己,連忙點頭如蒜搗開心道。
沈鶴淵剛剛從卷宗房出來就看見大門口兩人並排出門的景象。
想了想還是默默跟著兩人身後。
“筠兒,你要去何處啊?”左寒見謝筠出了大理寺就在街上胡亂晃悠忍不住問道。
“你知道京城哪裡乞丐最多嗎?”謝筠突然問了?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直接把左寒問傻了。
半晌後,左寒試探道:“那個…筠兒你要做什麼?你可以跟我說啊,我會給你做好的。”
“你只要告訴我就行了,我不需要你幫忙。”
謝筠眼神飛快地在大街上瞟著,好像想看什麼似的。
“在西市,那邊什麼人都有,乞丐也大多在那邊。”
“那我們就去西市。”謝筠打個響指走在前方,左寒只得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