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我們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謝筠目光炯炯,望向遠處,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就在沈鶴淵出大理寺時,王府的侍衛來了。
“參見世子”
“何事?”
“王爺請您今晚回去一趟,他有要事告知。”
“知道了。”說完後,沈鶴淵帶著謝筠他們去尤府。
今日尤府在辦喪事,因為主母沒了,自然是要大操大辦的,因此來了許多弔唁的人。
“嘖嘖嘖,死了一個庶女,這尤府沒人關心,連喪事也不辦,而如今主母死了,就辦得這樣大。”王充看著府裡到處飄著白帆與這冬日格外般配。
“當然了,畢竟這可是當家主母呢,自是要好好辦了,不然這尤院使會被天下人戳著脊樑骨罵的。”南流景這會兒也跟來了。
一行人先去弔唁後,就繞開府裡行人穿梭在花園中,似乎打算去某處。
南流景話剛剛說完後,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啊!你們快看,那處冰湖上是不是有個人!”
沈鶴淵看過去,果真被凍住的湖面上趴著一個人,身穿白色孝衣。
“聞奇,救人!”
聞奇臉色一變,足尖輕點,躍到冰湖上,然後又往前跑一小段才到那人身邊。
沈鶴淵們這邊也急匆匆往那邊趕去。
結果,就在聞奇剛剛蹲下的那瞬間,原本趴著一動不動的人抬起了頭。
聞奇發出疑惑:“尤奕?”
尤奕見是聞奇笑了笑,剛要說些什麼,突然眼前一花,領口一緊,腳下騰空,原來是被聞奇提起來了。
“你抽什麼風,等下還沒被兇手挖心呢自己就凍死了!”
沈鶴淵幾人趕來時就聽到聞奇的暴吼。
南流景見眼前這人居然是自己趴在冰面上的,臉上表情瞬間變得無言以對。
嘴上嘀咕:“怕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大冬天趴在這兒。”
這聲音不大不小,尤奕聽見後,臉上恍然一笑,隨即解釋道:“多謝各位的關心,不過在下可沒想求死,而是在捕魚。”
這話一說出,王充狠狠翻了個白眼,“捕魚?那你還不如說尋死呢,這冰面這麼厚如何能捕魚?”
尤奕臉上神情還是那般平淡,嘴角微微掛著笑,“我……”
“三公子這是在臥冰求鯉嗎?”
尤奕一聽這話微微一震,隨即看向謝筠,道:“姑娘知道?”
謝筠微微一笑,“雖然我不知你為何要臥冰求魚,但我確實聽過有關這樣的一個故事。”
沈鶴淵看著她,她眉眼帶笑,神情恬淡,“古時候有一個叫王祥的人,母親去世後,父親娶的繼母對他一點不好,經常刁難他,有一次繼母說想要吃魚,可那時正是寒冬哪裡有新鮮的魚,於是王祥便來到河上脫衣臥冰,冰被暖化了一小塊地方,居然真的跳出兩條鯉魚。”
謝筠說完後,看向尤奕,“那不知三公子在此求魚為誰呢?”
其實謝筠心裡已有了答案,這府上的人對他都不好,只有母親與他相依為命,他如此做想必也是為母親罷了。
尤奕淺笑,“姑娘真是博學多識,不過在下求魚不是為了母親,而是我那五妹妹。”
在場幾人眼裡瞬間冒出驚訝,居然不是為了母親而是為了庶妹!
“醉兒近日感染了風寒,什麼也吃不下,所以我想抓條魚給她補補身子。”
眾人一聽,這想吃魚還要自己抓,看來這對兄妹在這尤府裡混的不行啊。
不過他們沒有表現出來,簡單幾句後便離開了此處
“這尤奕對那尤醉可真好啊!”走遠了王充還時不時感慨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