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看著她,一言難盡的樣子。
他很想問,她一個女子如何瞞天過海當上一州知府的。
可轉念一想,這是人家的私事,搞不好還是殺頭的死罪,他可不能隨意打聽這些。
乾咳一下,抬眼看向古茗煙,“不知古姑娘找在下何事?”
古茗煙聽到他對自己的稱呼,眸光暗淡了一瞬,隨即臉色嚴肅起來,“我今日是為京城七皇子失蹤案而來。”
“等等!”左寒向周圍看了看,隨即冷聲,“先進去,此處不是談話之地。”
“古姑娘,你可是有什麼線索嗎?”
左寒大致介紹了一下古茗煙後,眾人就目不轉睛盯著她,因為她口中的線索很有可能是救人的關鍵。
“我不確定是不是線索,”古茗煙緩緩道:“那日我到城西香山寺上香時,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人。”
“如何?”左寒問。
古茗煙看了他一眼後,皺著眉道:“那些人著一襲黑衣,看著雖樸素,可我看的分明,那些料子根本就不是平民百姓能穿起的。”
“這又能說明什麼呢,說不定是哪家貴夫人或貴族小姐到香山寺上香,人家多帶了些侍衛呢。”南流景此話一出,大家也覺得這個說法可以。
可古茗煙卻搖頭,“我說的奇怪之處定然不可能只有這一點,”她看了眾人一眼,道:“我看見那些身上都有泥土,而且像是抱了什麼重大東西才會沾有的泥土,泥土看樣子當時還未乾,所以他們身上的泥土黏在身上,幹了以後就擦不去,除非洗。”
“泥土?”沈鶴淵聽著這話,原本低垂的眸子微抬起來,腦子裡突然想起來了姚成的話:
奇國公府連續三次運送大量梅花出城。
“那你可看見那些人去了何處?”左寒激動追問。
“他們行色匆匆,似乎很不想讓人看見他們一樣,我那時候是被寺廟中香火燻的難受,所以才去了寺廟後山呼吸空氣,這才看見的。”
“後山!”謝筠眼睛亮了,“前面是寺廟,是一個很好的掩護,而後山一般不會有多少人去,因為山中蛇蟲毒蟻多,寺廟定也會多加叮囑,不要去後山。”
畢竟這可要是哪位貴人在香山寺傷了死了,那他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得到這個訊息的眾人明顯情緒高漲,恨不得馬上追去香山寺。
可眼下天已經黑了,待明日吧。
“古姑娘,留下來一起用飯吧!”謝筠對於這個姑娘還是很有好感的。
“好的,謝謝了。”古茗煙也不多加推辭,走到左寒旁邊拉開椅子就坐下去。
“怎麼?”她坐下後見大家都盯著她,一時搞不清狀況。
“啊哈哈哈,看古姑娘與左少主關係匪淺啊,不知兩位如何相識的?”
聞奇笑眯眯看著臉色不明的左寒,好奇似的問古茗煙。
“我與左兄是在懷州認識的。那時候我們還一起查案呢。”
古茗煙不覺得自己說這話有什麼不妥,只是她才說完,旁邊的左寒就給她夾了一塊雞肉,淡道:“吃飯吧。”
言下之意就是別說了。
古茗煙眯眼笑了笑,自然懂這個男人的意思。
可其他人可就不會這樣想了,尤其是南流景。
見左寒對那個明豔動人的姑娘那麼好,她心裡某個地方酸酸脹脹的。
那頓飯味同嚼蠟。
飯桌上滿是古茗煙開懷的笑聲以及交談聲。
當然了都是聞奇與她說,謝筠時不時搭一句。
其他人則是專心吃飯。尤其是沈鶴淵,連個眼神都沒分給她,專心給謝筠夾菜。
用完飯,飲了一杯清茶,就在古茗煙提出要走時,靜安王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