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元和趙行趕到大理寺時,被攔在門口,“不好意思啊趙大人,我們大人今日有非常要緊的事辦,今天不提審,還請趙大人明日再來。”
“沈大人可去了何處?”趙文元想不明白沈鶴淵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沈大人的事,我們做屬下的就不知道了,也沒權過問。”
“好,”趙文元道,“那明日會提審趙福嗎?趙福不是已經認罪了嗎?為何沈大人還不判他死刑。”
趙文元一口氣連問三個問題,門口捕快一臉神色自若,不慌不忙道,“趙大人,趙福是不是兇手還差最後的定音,現在就判他死刑是不是為時過早了。”
趙行一聽,難不成這兇手還另有他人?
趙文員突然感覺到此時的日頭格外大,曬得人幾乎站不住,幾近昏厥。
“父親!”趙行一手扶住快要昏倒的趙文元,“我們先回去吧。”
待兩父子走遠後,捕快轉身,道:“聞捕頭,他們已經走了。”
“這趙文元看起來似乎很想趙福死啊,”聞奇道,“他們難道有什麼把柄在趙福身上嗎?”
這話當然是沒人能回答他了。
此時在京城五十里開外的一處村莊裡。
“哎喲,這什麼破路,把本公子的骨頭都顛散架了。”左寒扶著腰從馬車上走下來。
“左大哥,叫你不要跟來,你不聽,偏要來,這下好了。”謝筠亦是一臉土色,扶著腰從馬車上走下來。
“那你來了,我不可能不來啊。”
“既然來了,就閉嘴,現在找到人才是最重要的。”沈鶴淵臉色如常從馬車裡出來,嫌棄地看了兩人一眼。
“大人,那個王氏的表哥楊子文還在嗎,畢竟都二十多年了。”謝筠看著這蕭條的村莊,一臉疑惑。
“找,既然有這個人的存在,那麼不管他是生是死,總會有痕跡。”
這次是來尋王氏的表哥楊子文的,聽奶孃說他與王氏自小青梅竹馬,可王氏聽從父母安排嫁給了趙文元,因為楊子文就是一個窮書生,王家雖然只是一個九品芝麻官,但他們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一心想要女兒攀龍附鳳。
當時的趙文元在街上看了一眼王氏後,對她一見鍾情,打聽清楚後就派人去提親,不出意外,王家同意了。
這些話都是從奶孃秋雨的口中聽說的。
而那楊子文亦是終身未娶,在王氏父母過世時,是他一直陪在王氏身邊。本來此次是沈鶴淵帶著捕快來到底,可是他轉念一想,萬一楊子文不在了呢,很有可能不是死於意外,以防萬一,這才把會驗屍的謝筠叫上。
幾人來到一戶人家,謝筠上前敲門,“砰砰砰……”
“誰呀?”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來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他先是在門縫裡看看謝筠幾人,覺得他們不是壞人後才把門完全開啟。
“大爺,我們想打聽一下楊子文家住在哪裡,我們是他的遠房親戚。”謝筠用自以為最無害的笑容說出這句話,誰知那個大爺一聽“砰”的一聲就把門給關上了。
留下幾人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回事啊?剛剛不好好的嗎?”左寒亦是一臉懵逼。
“我來,”沈鶴淵站到門前,再次敲響了門。
“你們不是子文的親戚,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打聽子文的事。”
老人的聲音隔著木門傳來,幾人臉色大變,他是如何知道的。
“大爺,我們確實不是楊子文的親戚,我們是京城大理寺的,前來是為一樁連環殺人案,還請你開門。”
謝筠在得到沈鶴淵同意後,報出家門,門內老人許久沒有反應。
就在謝筠他們要轉身離開時,門栓處傳來一聲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