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福,你殺了趙英是嗎?”
沈鶴淵身穿紅色官服,坐在堂上更顯俊美,通身氣質貴不可言。
趙福道,“是,”
“那你是如何殺的趙英呢?”
“我去福祿客棧,帶著事先準備好的刀,殺了他,”趙福看了一眼趙文元,接著道,“之後我把他的頭處理過後放在牛二送來的食材裡。”
趙福說的處理就是把頭顱上的肉剔下來和牛肉豬肉放一起,再劈開頭顱把腦花也盛出來,因為這樣別人以為是嫩豆腐,就不會有所懷疑。
“你這般做當真是恨極了趙英,可是為趙月報仇?”
趙福在聽到趙月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痛楚,閉眼點頭道,“是,他那般害月兒慘死,我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哦?難道不是因為他和你爭奪風月樓花魁楚憐姑娘嗎?”
謝筠聲線平淡,聽不出任何感情。
但她卻看見趙文元聽到楚憐名字時端茶杯的手一抖。
“也有這個原因。總之是我殺了趙英和夫人,你們就不要再問了。”
趙福這急於認罪的態度都引起了大理寺卿姚成的懷疑。只見他側目看沈鶴淵,而沈鶴淵則是胸有成竹的看向下方。
謝筠得到沈鶴淵指使之後,開口道,“你撒謊,你說殺趙英是為慘死的趙月報仇,可為何七年前不報仇,現在才報仇。
還有楚憐的情夫根本就不是你,當然了也不可能是趙英,否則她也不會聯合你一起殺了趙英。”
謝筠話音一落,只見趙福一臉驚訝看著謝筠,隨即失聲否認:“不是的,是我殺了趙英,與楚憐無關。”
可大理寺少卿沈鶴淵壓根就不會聽他的辯解,沉聲道,“來人,傳楚憐。”
“民女拜見大人。”楚憐已經顯懷,這下眾人都能看得出來她懷有身孕。
“楚憐,趙英被殺那日你在何處?”
楚憐抬頭回答沈鶴淵的問題,“回大人,那晚民女接待完客人後就休息了,這點媽媽可為我作證。”
沈鶴淵見楚憐不見棺材不落淚,這時候了居然還在撒謊。
“既然你不肯說真話,”沈鶴淵看向坐下的謝筠,“謝筠,那你由你來替她說吧。”
楚憐聽聞此話,大驚,輕微轉頭看了一眼端坐得極不自然的趙文元。
“楚憐,趙英被殺了那晚,你說你接待了客人,確實不假,”謝筠視線轉向趙福,“你那晚見的人就是他,趙福和他帶來的一個小廝。
隨後你約了趙英到風月樓,趙福和那小廝就先捂死了他,再砍下他的頭顱。”
大堂上,謝筠話說出後,楚憐面色慘白,一手緊緊捂住肚子。而趙福則是大聲道,“不,是我一個人殺的趙英,與他人無關。”
“呵呵呵,見過不想活的,沒見過這般不想活的,居然把所有罪責都攬身上。”沈鶴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直勾勾地盯著趙文元,話卻是對趙福說的。
“那日我和大人去風月樓,見到了這身衣服,”謝筠拿出那日從小丫頭手上買回來的衣服,楚憐一下子失去支撐點,癱坐在地上。
“楚憐這衣服想必你很眼熟吧!”謝筠走到她的面前,攤開衣服,“倒不如直接說,衣服就是你的。你們殺了趙英之後,把他裝馬車裡,你再穿著趙英的衣服到福祿客棧後還特意在門口與人發生口角。
為的就是讓更多人知道趙英來住客棧了,而此時的趙福趁亂把趙英弄進房間。”
“我剛開始很好奇,為何客棧地上以及趙英身上沒有一點點血跡,究其原因是趙英根本就不是死在客棧,所以當然不會有血跡了。”
謝筠看了看一臉痛苦的趙文元,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笑意接著道,“人在活著的時候被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