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眾人到廚房後,“都停下手裡的工作,王氏的燕窩是誰負責的?”沈鶴淵眯起眼睛掃過趙府下人。
所有人都低頭,唯獨一個小丫頭臉色慘白。謝筠一眼就看見了她。
“是你負責燕窩的是嗎?”謝筠見小丫頭還小,溫聲問道。
“是我,可是我沒有給夫人下毒,真的沒有。”小丫頭跪在地上一直磕頭,謝筠拉她起來都不起來。
一個穿短打上衣的男人走出來“大人,小香她是不會毒害夫人的,她家裡還有一個年邁的老母親,要是她出事了,誰來照顧她母親啊。”
小香抬起頭來,眼裡含著淚水,重重點頭,“對,阿貴哥說的對,大人,我不敢謀害夫人啊。”
沈鶴淵看著也覺得這個小丫頭不像是能不動聲色就害人的樣子,太嫩了,“那你燉燕窩時,可有人接觸過?”
“嗯…我記得,”小香跪在地上思索著,而站成一排的廚房眾人竊竊私語不知在說些什麼,謝筠暗中觀察著那些人。
結果看見一個身穿藍色棉服的大媽,偷偷摸摸地把一隻手背到身後。
謝筠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下,見她頭上戴著一支翠玉簪子,謝筠嘴角一勾,走到中間。
“我想我知道是誰在燕窩裡動手腳了,小香確實不是兇手。”謝筠轉身看向沈鶴淵,“大人,煩請你叫人去花園裡把那一窩馬蜂端過來。”
謝筠剛剛過來時,看見了花園的走廊簷下一處蜂窩。
“啊?這是要做什麼?”
趙府下人們聽到要端蜂窩過來,眾人臉色驚恐。
這個年代可沒有什麼高超的醫療水平,被馬蜂蟄死的不計其數,更何況還是一夥下人,趙府是不會給他們請大夫的。
謝筠自然不會拿這麼多人命開玩笑,她只是在逼那個兇手自己站出來。
這不,沉不住氣了,藍色衣服的大媽一咬牙,“大人,我親眼看見小香那丫頭往夫人的燕窩裡放了花粉,就是她害死夫人的。”
“胡大娘,我沒有,為什麼你要這樣說,我真的…沒有害夫人。”小香年紀還小,一見眾人的視線往自己身上聚集,她就以為自己要完蛋了,大哭起來。
“哦,是嗎?”謝筠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淺淺的,又似乎沒有。“胡大娘是吧,我們好像還沒有說夫人說花粉過敏而死啊,你怎麼知道的呢?”
胡大娘腿腳一軟,險先跌倒,臉色忽白忽紅,強撐道,“我…我猜的…”廚房眾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胡大娘。
相較於小香,他們更願意相信胡大娘是兇手,因為她是廚房的管事,仗著自己深受管家和老爺的看重,經常欺負他們。
“猜的?猜的可真準,”沈鶴淵睥睨胡大娘一眼後,“那本官是否也可猜測你就是兇手。”
“啊,大人口說無憑,若是大人仗著自己官大來欺壓奴婦,那奴婦大可去大理寺狀告大人。”
胡大娘眼神飄忽,不敢與沈鶴淵對視,但那握著拳頭的雙手,似乎給了她無限勇氣。
“呵呵呵”沈鶴淵直接被氣笑起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敢有人這麼與他說話,那人還是個不知悔改的老奴。
“大膽,你可知大人是何身份,竟敢這樣說話。”聞奇面容冷峻,站出來厲聲呵斥。
沈鶴淵默默抬起右手,聞奇則閉嘴了。
“謝筠,你剛剛不是說取馬蜂窩嗎,現在馬蜂窩來了,你要如何找出兇手,本官拭目以待。”
沈鶴淵說抱著雙手站著一邊,等待著謝筠的精彩表演。
“敢情我是猴兒,表演給您看的。”謝筠見沈鶴淵那副模樣,心裡吐糟。
“很簡單,王氏對花粉過敏,那麼接觸花粉的人身上就一定會有味道,而馬蜂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