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闊調整好呼吸後,臉上帶著一抹討好笑意,開口道:“不知大人們有何貴幹,我剛剛收攤完,正要回家了。”
眾人皆不說話,就那麼看著趙闊,趙闊感到心裡發毛,雙腿打顫。
“趙闊,這不是回你家的路吧?”謝筠看著那外表老實,實則奸詐至極的男人。
“姑娘知道的可真多,這確實不是去我家的路,我臨時想到娘子愛吃桂花糕,打算去給她買,然後再回家呢?”
趙闊眼神飄忽,口中瞎扯道。
“呵呵,這條路不僅僅可以買到桂花糕,還能去偷香竊玉吧!”左寒嗤笑,嘲諷道。
趙闊聞言那黝黑的臉上頓時一片空白,隨即反應過來後,訕笑道:“公子可真會開玩笑,我確實是要去買桂花糕給我娘子的。”
“不用買了,她已經在大理寺了,”沈鶴淵忽然開口道,聲音嚴肅無比,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趙闊,本官查明你與李軍的死有莫大關係,現在你被逮捕了。”
“大人,冤枉啊,我沒有殺人。”
“大人,我娘子在何處,我要見她。”
趙闊從大街上一直嚷到大理寺。
沈鶴淵早已受不了,王衝見狀,踢了他一腳,趙闊吃痛一下子跪在地上。
“你說你沒有殺人,那你為何去打鐵鋪打造新的剔骨刀。”
趙闊猶豫道:“那是…因為我那把用得時間太久了,都有缺口了。”
此話一出,大廳內響起一聲大笑:“趙闊啊趙闊,你這是欺負我們不會殺豬,不懂刀是吧?”
趙闊聞言,眼神一虛,忙低下頭,不敢看謝筠。
謝筠接著道:“你若說那剔骨刀生鏽了那我們還可能會信你,但你居然說剔骨刀有了缺口,你真當我們是傻子。
剔骨刀怎麼可能會有缺口,它又不是砍骨頭的刀,最多用來分離肉和骨頭。”
趙闊一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真是越急越不會說話,連這個基本常識都忘記了。
不過他也是想著大理寺內沒人懂怎麼殺豬才敢胡說的。
趙闊繼續狡辯道:“我,我用它砍了其他東西”
“你的娘子已經全部招了,你還是不說嗎?”
沈鶴淵坐在首位,居高臨下的看著趙闊。
只見他眼睛瞪大,不可置信,隨即臉色陰鬱道:“賤人,我就知道她靠不住,早該把她也殺了。”
眾人見趙闊轉變如此之大,一時有些震驚,想不到他竟如此沉不住氣。
沈鶴淵方才是詐他的,他娘子根本就沒有在大理寺,也沒有說出他的任何事情。
“你與胡氏勾搭成奸,還謀殺了李軍,是也不是,還不從實招來。”
沈鶴淵話音一落,立刻就有捕快帶來胡氏。
兩人一看就知道大勢已去,垂頭喪氣的並排跪著。
“是,我是與胡氏勾搭,但那是李軍逼的。”
趙闊氣憤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一旁的胡氏瞬間哭了。
“怎麼說,難不成他還放你進他家家門,勾搭他的女人嗎?”左寒一見兩人哭哭啼啼的模樣,就忍不住問道。
誰知,左寒此話一出,胡氏哭得更厲害。
半晌後,才抽抽噎噎道:“我這輩子做得最後悔的決定就是嫁給李軍,他這人沒有上進心,還整天就會打女人,他自己沒本事掙錢,就讓我接客,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上門,而他則是收了錢後出去,美名其曰做工,其實就是出去騰地方。”
胡氏此話一出,全場震驚想不到李軍竟是這種人,連自己的妻子都能送人糟蹋。
謝筠剛開始見到胡氏時,總覺得她身上風塵氣很重,對她就沒什麼好感,而且她還偷瞄沈鶴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