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姑娘!”前方傳來一驚喜男音,謝筠定眼一看,微微一笑:“沉公子。”
“真的是你!”沉子安看向謝筠身後,臉上的笑意瞬間收斂了許多,多了幾分恭敬,“沈大人!”
沉子安那日本來還擔心謝筠他們幾日,正想回去請自己父親去找縣令求情,沒想到人家居然是京城來的大官。
“謝姑娘你們這是要去何處?”沉子安本來是出來給愛妻買梨花酥的,沒曾想居然看見了幾人。
“我們要去一位朋友家。”謝筠言簡意賅。
“既然今日各位有事,那在下就不便打擾了,改日還望各位賞個薄面,讓在下略盡地主之宜。”
沉子安說這話時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沈鶴淵,因為他怕沈鶴淵會拒絕。
“你想去嗎?”可誰知沈鶴淵看也沒看他一眼,而是轉向謝筠,溫聲詢問。
沉子安立馬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遂又把眼神轉向謝筠。
謝筠頓時臉都紅了,斜了一眼沈鶴淵,旋即衝沉子安笑道:“那就多謝沉公子了,到時我們一定到。”
沉子安得到想要的回答後,笑著與幾人告別,背道而馳去。
“子安?”
沉子安正低頭看著手上的梨花酥,心想可別冷了,最近輕衣吃什麼都吃不下,吐得厲害,可唯獨就想吃一口梨花酥,所以他才親自出來買。
“真的是你!”沉子安聞聲看去,只見面前一青衣男子,相貌陰柔俊美,正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
“玉成。”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莫玉成從小與沉子安以及袁輕衣青梅竹馬,感情十分要好。
而沉子安最後與袁輕衣互相愛慕,結為夫妻,此次出行便是去袁輕衣的外祖家。
“前兩日剛到,還沒來得及給你說,打算等輕衣好些了再約你的。”
“輕衣怎麼了?”莫玉成緊張地看著沉子安,最後似乎發現自己太過緊張了,緩了緩口氣,摸了摸鼻子這才道:“莫不是輕衣的舊病又復發了?”
沉子安搖搖頭,面帶幸福的微笑,輕柔道:“不是,是輕衣她……如今有了身孕,什麼都吃不下。”
說到最後,沉子安的俊臉上滿是心疼。
自然沒看見對面那人眼底的黯然。
“好了,改日再和你說,我先回去了,等下梨花酥冷了就不好吃了。”
“行,你先回去吧!改日我去看你和輕衣。”
莫玉成見自己還未說完沉子安便急匆匆走了,無奈笑著搖搖頭,口中道:“這小子……”
說完後,自己朝著一處茶館走去。
另一邊謝筠們來到了老賀家。
“大人,這裡是屬下原來的家,多年沒人住,所以積灰了。”老賀看起來極為拘謹,兩隻手不知要放哪裡。
沈鶴淵搖搖頭,站在院子裡打量著這個家。
這是由兩間茅草房組成的小院,說是小院,其實不過就是主人家拿了藩籬把外圍圍起來罷了,小院裡的葡萄架早已被風化了,風大點都能把它吹散架。
就在幾人打量時,其中一間茅草屋的門推開了,幾人看去,只見一襲灰色長衫的宋清寒正滿眼詫異地看著他們。
“謝仵作?你?你們怎麼會……”
說著看到沈鶴淵,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掀長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草民拜見大人。”
“出門在外,無需多禮。”沈鶴淵說完後,老賀上前一步拉起了宋清寒。
“這……老賀……”王充看著那兩人慾言又止,左寒看他這樣,好笑道:“王充啊,你怎麼突然間像個小姑娘似的了,說個話都如此羞澀。”
“不、不是!”王充見左寒如此說,憋紅了一張臉才憋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