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筠看著畫像被抽走,嘴角一抽,想說什麼忍下了,自己找個椅子坐下。
“大人”老賀,王衝,聞奇見沈鶴淵後,起身行禮。
“這就是小潘子?”沈鶴淵看著手裡的畫像,眼裡光芒明滅。
“是的,想不到這小潘子左臉上竟然有這麼一大塊紅色胎記。”聞奇不解道:“那他應該很好找才對,怎麼我們都找了兩天一直找不到他。”
大家也覺得疑惑,小潘子,若藍,以及死者小魁同住一個屋子。
眼下一個死,一個失蹤。
還有一個神秘的公子也找不到人。
“不過現在可以肯定的是,那出懲戒惡毒書生的戲是小潘子換了。”謝筠反問道:“他為何要換這出戏?莫非這裡面有什麼門道我們不知道?”
聽了謝筠的話,沈鶴淵眼眸一轉,冷光閃動:“老賀,立即派人調查梨園的來歷,尤其是死者、若藍、凌羽以及小潘子這四個人。”
“是”老賀走出去,馬上就開始了。
現在大廳就只剩下了那幾人。
沈鶴淵站在大廳中,看了眼左寒又看了眼謝筠,眼裡盡是一言難盡。
“沈鶴淵你什麼意思?”左寒自是看見了沈鶴淵眼裡的情緒。
頓時不爽了,他沈鶴淵這是失憶啊,他還以為把腦子都給換一個了,怎麼他就這麼莫名敵視我呢。
要不是筠兒一定要在這兒查案,他才不想看見沈鶴淵那張冷臉。
“無甚意思,只是左少主和謝姑娘並非我大理寺之人,這麼堂而皇之在我大理寺聽取案情是不是不可取?”
“你!”左寒磨了磨牙,真想一拳把他打成豬頭。
謝筠看著沈鶴淵,溫和一笑:“沈大人,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可是你找來的仵作呢?我給大理寺驗屍多少次了,此時您居然才說我並非大理寺之人,此舉豈非卸磨殺驢。”
沈鶴淵一聽這話,連忙扭頭去看聞奇,在看見對方以手捂臉後就明白了謝筠說的是真的。
可他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莫不是真的失憶了?
其實他也不是不喜歡謝筠在大理寺,就是他看不慣她與左寒整天膩在一起,卿卿我我樣子
所以才說了方才那番話,可眼下人家都把前因後果說出來了,他這樣做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沈鶴淵暗自苦惱,看了謝筠一眼後,丟下一句話就逃離了大廳。
“以後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鶴淵你也有今天!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沈鶴淵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左寒那毫無掩飾的爆笑聲,身形差點不穩,暗自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快速離開了那個地方。
“小謝……大人他是失憶了,你也知道他……”
“我知道,聞大哥。”謝筠看著聞奇,輕笑道。
謝筠回想起方才沈鶴淵說那話時,食指與大拇指正在下意識的摩擦,謝筠與他自小便待在一處,她知道那是沈鶴淵撒謊時才會出現的動作。
所以她知道,他並不想自己離開大理寺,只是不知為何會說方才那番話。
今晚的夜空格外的黑,因為上方沒有一顆星辰。
梨園眾人皆已睡下,萬籟俱靜。
此時戲臺上正發生一出好戲,臺下沒有一個賓客,臺上也沒有鑼鼓喧天,有的只是一場無聲的謀殺。
最終一人勝出,眼神狠辣地把另一個身著戲服之人懸掛在戲臺上。
而那畫著滿臉油彩,穿著戲服的屍體就那麼飄啊飄,瞪著眼睛,死死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臺下。
……
“立即封鎖此處,梨園的眾人也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