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看著殷起抱著頭在地上時而哭喊,時而大笑,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夫子…”
謝筠看著豆子,看見他猶豫一下後走向殷起,臉上還有剛剛哭著問殷起而留下的淚痕。
“夫子…”豆子又喊了一聲,殷起抬起頭來,眼底一片猩紅,就那麼看著豆子,自己曾經的學生,如今的……弟弟。
“你說過,男子漢大丈夫,不能輕易哭。”說著,用那胖乎乎的小手擦去了殷起臉上的淚。
笑著哭道:“這樣才好看,夫子。”
“嗚嗚嗚嗚嗚嗚”
殷起抱著豆子,哭了出來,這可是他的弟弟啊,可是自己卻讓他這麼小就沒了父親,還讓他吃了……人肉。
不管王繼偉做的如何,可他終究是無辜的。
自己後悔了,不該對他那麼殘忍。
謝筠看著這個結果,令人窒息。
如果當年柳三娘堅守自己本心,並沒有紅杏出牆,如果當年王繼偉恪守規矩,不染指好兄弟的髮妻,那麼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說到底還是人的慾望作祟,他們只看眼前,不顧後果,只知道滿足自己的慾望。
“筠姐姐,你在想什麼?”馬車上,蘇箏看謝筠一直心事重重。
他們連夜出了村子,此時天漸漸亮了。
“只是覺得殷起太沖動了,他甚至都沒有去質問自己的母親,只是偷聽到了談話便來此殺人。”
“是啊,如果當初他先問問自己母親,是不是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不過,罪惡的源頭還是柳三娘和王繼偉吧。
最後她看著唯一的兒子被斬首,而自己也因包庇罪,偷人罪,數罪併罰,終身囚禁,本是要斬首的,念她惡疾纏身,也沒有多少時日可活了。
而王繼偉,被自己親生兒子所殺,最小的兒子食自己的肉,也算是一報還一報,畢竟他當初吃了安贏且的肉。
“公子,我們還有多久才到求如山?”聞奇看著沈鶴淵手裡的地圖問道。
“快了,”沈鶴淵收起地圖,微不可聞嘆息一下。
此時京城。
“暗七,淵兒居然沒有把你帶出去,真是糊塗。”
靜安王妃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暗七,皺著眉頭道。
“王妃請放心,世子身邊有武寄和聞奇,一定不會出什麼事的。”暗七還是那樣沉默寡言,只對沈鶴淵忠心。
沈鶴淵要守護的人他都會守護。
而且他相信聞奇的能力,他們倆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共同保護沈鶴淵,聞奇武功手段不在他之下。
他早已習慣了在黑暗中行走,所以此次不適合和沈鶴淵出門。
“罷了,你下去吧,淵兒不在這段日子裡,你就留在王府吧!替我辦事。”
“是”暗七聽聞此話,怔了一下,心想王妃作為月盟的大小姐,身邊什麼勢力沒有。
不過轉念一想,這是世子的母妃,那麼自己就得保護好她。
“下去吧”
在暗七退下時,全路進來了,他看了暗七一眼,而暗七目不斜視,快步走出了大廳。
“啟稟王妃,有月盟的來信。”
靜安王妃蘇冰夏拆開信一看後,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哥哥這是瘋了不成。”
懷州城內
街上行人絡繹不絕,小販叫賣聲聲聲入耳。
酒樓雅間內,“哈哈哈哈”左寒爽朗大笑。
“妙,實在是妙啊!當日白兄說他的江湖朋友我還以為是誰,不曾想原來是你無情樓主。”
左喊對面的無情面帶微笑,溫和道:“在下也不知,白兄口中剛剛初識的好友竟會是左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