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您可算來了,我……我兒……”鹿教看著沈鶴淵欲言又止。
而坐在他下方的鹿知才一下玩腰間的玉佩一下打下哈欠,好不無聊。
“此人你可認識?”聞奇上前一步,拿出謝筠畫的那張人像。
“這……”鹿教看著滿臉疑惑,看起來根本就不認識。
謝筠他們見狀面面相覷,莫非是他們想多了,在藥鋪門口撞見的人根本就不是鹿知禮的小廝。
“咦,這不是齊兵那小子嗎?是誰把他畫的這麼好看啊?”
鹿知才突然驚訝道。
“你認識他?”謝筠見鹿知才認識,眼睛一下子亮起來,看著他。
“嘿嘿嘿,自然認識,他是我哥哥身邊的貼身小廝,我去找我哥時常會看見他。”
鹿知才笑眯眯對謝筠說道。
此時沈鶴淵他們才發現,鹿知才居然有一雙清澈澄明的眼睛。
看起來格外天真無邪,笑起來像個孩子。
不過想來應該也是他從小被父兄保護的極好吧,什麼事都不用操心,天天只知道吃喝玩樂。
“你好像和你哥哥感情很好?”
“那是,我哥是這個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了,不管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我。”鹿教看著鹿知才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嘆了一口氣。
“老爺,夫人從酒樓回來了。”
“老爺……”王氏一進來便換鹿教,話還未說完就看見了沈鶴淵他們以及還多了一個儀表不凡,英俊瀟灑的男人。
“見過貴人。”
王氏向沈鶴淵行了一禮,遂又向旁邊的左寒拜了一下。
“夫人客氣了。”左寒見她那行禮的姿勢,眼裡劃過一抹驚訝,隨即臉上盪出笑意。
“若無事,妾身便先下去了。”鹿教點了點頭,王氏挺直了腰背,腳步輕盈,踩著高繡花鞋往外走去。
說來也奇怪,她的鞋底明明有些高度,可走起來竟沒有一絲聲音,就連旁邊的丫鬟走路,不管再怎麼輕都有聲音,唯獨那個王氏沒有。
謝筠把這個疑慮記下,想著等下和大家商量。
他們已經問到了想問的東西,就在鹿教的陪同下,走出屋子,此時正走在府門口。
“見過幾位貴人。”
“這是?”左寒看著面前的男人,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歪頭問鹿教。
“他是府上的管家,來此已經十五年了。”
“不知這位管家是哪裡人?”左寒好整以暇看著桂慶。
幾人雖不知左寒為何要追問,但還是站在門口耐心等他問完。
“回貴人,老奴是揚州人士。”
“哦,原來是揚州啊,不過看桂管家這談吐,我以為是從天子腳下來的呢!哈哈哈哈。”
桂慶眉心狠狠跳動了一下,嘴裡解釋道:“老奴粗人一個,在那種地方只會汙了貴人的眼,又怎麼可能是從那種地方出來的。”
才堪堪幾句話,管家頭上滿是汗水。
旁邊的沈鶴淵看著這一切,眼裡的疑慮越來越重,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一行人就這樣離開了鹿府。
回到縣衙還沒坐下好好喝口茶呢,一個捕快飛快跑來,大聲道:“不好了不好了,貴人,南街永和巷死了兩人。”
“什麼?”
左寒這下才知道了什麼叫焦頭爛額,這鹿府的事還沒著落,又死兩人,什麼時候才能到求如山啊。
看向謝筠,果然她已經站起來了,要去現場了。
“立刻派人封鎖現場,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我們馬上到。”
“還有張貼出公告,儘快找出死者家屬。”
謝筠說完這些後,轉身回房拿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