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這小小錦鯉縣竟也十分熱鬧,完全沒有被那日天燈會上的人皮所影響。
沈鶴淵五人很快就到了百花樓。
一枝花原本在和一個長相猥瑣的錦衣公子周旋,可是一瞟到沈鶴淵後便把那人拋之腦後。
扭著楊柳腰,踏著蓮花步,款款來到沈鶴淵身邊。
“公子,您怎麼來了?可是……”一枝花媚眼如絲看著沈鶴淵,紅唇輕啟:“想奴家了?”
沈鶴淵目光毫無波瀾,緩緩道:“我要見樓青音。”
一旁的謝筠看見一枝花在聽到這句話後,臉色有一瞬間不自然,隨即就恢復正常。
乾笑道:“公子,您怎麼每次來都要見她啊,您看……我怎麼樣?”
無論一枝花如何搔首踟躕,沈鶴淵的目光都從未在她身上停留。
看了一眼後院,闊步走去。
“唉,公子,樓青音現在不方便……”一枝花正要走上前,被面無表情的武寄攔住了。
就這樣,幾人來到樓青音所在院子。
還未走近,便被兩個身著黑色勁服的男人攔住。
謝筠認得其中一個,即下午在街上駕駛馬車那人。
沒想到,馬車的主人居然一來就找樓青音,而且還這麼神神秘秘的,這其中定有貓膩。
樓青音的身份不一般啊。
“聞奇,武寄!”
沈鶴淵拉著謝筠後退一步,聞奇和武寄兩人同時出手便兩招就制服了黑衣男人。
此時估計房間內的人有所察覺了,聽得開門聲。
“又是你們!我今日有客人,改天再見你們!”樓青音看起來對房間內客人很尊敬,說話時故意壓低聲音,像是怕打擾到屋內之人一樣。
沈鶴淵不說話,朝著屋子邁去,樓青音見狀眼裡閃過一絲狠毒,垂在身側的手正要有所動作時。
“住手!”屋內之人發話了。
謝筠一聽這聲音,忽然覺得有些熟悉,還不及細想,看見走出的兩人後,驀然瞪大眼睛。
“筠兒!”
一聲驚喜的筠兒響起,這時他們才知道里面的人是誰,原來竟是闊別已久的左寒和無情。
“我終於找到你了!”左寒激動地從走下臺階,站在謝筠面前,手足無措,想抱抱她,可又怕褻瀆了她。
“左大哥,你怎麼會在此處?”謝筠看了看左寒又看了看樓青音,莫非樓青音是他的手下?
“我……”左寒正要開口。
聞奇突然道:“聽聞左少主在懷州娶了一個千嬌百媚的花魁,莫不是這百花樓的花魁左少主也想收入房中?”
聞奇作為曾經的王府明衛之首,與同樣是暗衛之首的暗七自然交情不錯。
因此他也知道左寒的事。
近來他看著沈鶴淵和謝筠的感情快速升溫,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喝喜酒了,眼下又冒出一個左寒,所以聞奇覺得自己得為自家世子做點什麼。
“你!”左寒怒目灼灼瞪著聞奇,又轉向謝筠,輕聲道:
“筠兒,我在懷州娶那花魁就是做戲,沒有真的娶她,況且我們都沒有拜堂。”
左寒怕謝筠不信,焦急的又拉上無情。
“不信你大可問問無情樓主,他可以為我作證。”
無情拍了拍左寒的手,示意他別急,輕笑道:“謝姑娘,左兄當真是為了找出兇手,才會娶別人的,也不算娶,因為兩人壓根就沒有拜堂。”
“好了,別說這些了,現在是不是該解釋解釋你們倆為何會在此。”
沈鶴淵站在一旁看了半天,最終開口。
“是啊,左大哥,你們倆怎麼會在這百花樓內,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