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呢?”
謝筠伸手碰了碰旁邊貌似出神的沈鶴淵。
此刻他們在去太醫院院使尤府的路上,沈鶴淵腦海裡還是方才那一句‘鶴淵哥哥你可真是可愛!’
嘶!不能想,一想耳朵脖子都紅了。
偏偏這會兒她還問他在想什麼。
於是嘴比腦子更快一步,脫口而出:“在想你!”
說完毫不意外又聽見了她毫不掩飾的笑聲。
街上人來人往,馬車內歡聲笑語。
不過好在尤府馬上到了。
“下官參見大人。”
還未下馬車,便響起了參拜的聲音。
沈鶴淵掀開簾子而下,只見尤府跪著一群人。
“小心點。”謝筠第一次淑女的下車,扶著他的手款款而下,沒有一提裙襬自己十分豪邁地跳下。
“尤院使請起。”
面前的一大家子人起來後,謝筠這才看清了為首的尤院使,聽聞他少負盛名,當年憑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考進太醫院,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太醫。
五年後,又坐上了院使一位,更是娶了一個世家小姐為妻,可謂是順風順水,一生得意。
若說他唯一的缺點,那便是十年前他養外室的事被人曝光,無奈之下,只好接回外室與其子。
“沈大人,這次還要麻煩您了,下官府上已經不能再死人了。”
尤君銘看起來不惑之年,因為一直都是一帆風順的,所以眼裡還能瞧見當年年少的倨傲,只是最近被這挖心案搞得有些滄桑。
他身旁的夫人侯毓秀,是一個典型的大家閨秀,觀其模樣,仍能窺見年輕時的貌美。
“進去說。”
一進去後,尤君銘就對沈鶴淵說起了三樁挖心案。
首先第一個死的是一個丫鬟,尤府立馬報官,可是查來查去還沒查出什麼,府里居然有人說鬧鬼,接著又沒幾日,又死一人,好巧不巧死的正是說鬧鬼那個丫鬟。
尤君銘簡直要氣瘋了,再這樣下去,誰還敢在他府上當差,他增加了府內巡邏人數,每個院子被圍得可謂是固若金湯,可在這情況下,他的一個庶女居然也被殺了。
這下他徹底慌了,這才上報皇帝,皇帝聽聞此事後大怒,案子才交給了大理寺。
“帶我去看看案發地點。”
尤君銘聞言,眼睛亮了亮,然後招手,一個年輕人走過來。
“這是下官的嫡子尤宴,沈大人有什麼事大可吩咐他。”
“帶沈大人們去你六妹妹處。”
聽著聲音有些哽咽,想必是不想再過去觸情生情,所以喊嫡子帶他們過去。
“大人,各位,請——”
跟著尤宴走在這尤府中,謝筠覺得這府內的佈局很是奇怪,至於奇怪在何處,她暫時也說不出來。
“大人,這就是草民六妹妹的死亡現場。”
是尤府的假山旁,四周還有京兆府尹為保護現場而拉起的布條。
“大人,當時她就是靠在這假山上,手垂在兩側,至於腳印,京兆府尹的人說好像沒什麼腳印,不過屬下覺得,肯定是他們破壞了現場,要不然怎麼可能沒有腳印。”
聞起答道,畢竟現在可是冬季,人一踩在泥土上立馬就會出個腳印。
只是現在現場的腳印太多了,已經分辨不出來了。
“她死時穿的衣服是什麼樣的?”
“額,我記得好像是一件直襟長裙,外面掛著披風”
尤宴皺著眉努力想著那日見到尤嬌的場景。
“兇手是熟人。”
謝筠問完後,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把尤宴都嚇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