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沈鶴淵倏的站起來,“我們先去被燒的屋子看看,那裡或許能發現什麼。”
謝筠想,在那裡只能發現燒焦的房屋和油的味道了。
“世子”月盟弟子看見沈鶴淵來後,上前行禮。
“可有人靠近過這裡?”
“回世子,並沒有。”
聞言沈鶴淵他們就放心了,不然線索可能又被兇手毀去了。
“燒得這麼幹淨,那火得多大啊?”趙嵐踩在那一片漆黑的地上,一臉震驚。
“這裡有桐油的氣味…”謝筠蹲在地上,伸手毫不猶豫地摸了一下,然後放到鼻尖聞。
“來人”
“世子,您有何吩咐?”走過來一個弟子。
“月盟可有桐油?”
那弟子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又摸了摸頭,最後很肯定道“沒有”
“你確定?”沈鶴淵就那麼看著那人,反問他。
“我確定,我們月盟沒有桐油。”弟子一臉嚴肅,肯定的回答了沈鶴淵的話。
那弟子走後,沈鶴淵一臉沉重,謝筠和左寒視線相撞,這下知道了,兇手是早已預謀的謀殺,而非臨時起意。
幾人又開始尋找其他線索,想看看還能不能發現什麼。
“咦?”謝筠走到大概是屋子牆角的位置,突然感受到腳底的觸感有些不一樣。
於是就蹲下身後,用手在那裡刨,左寒看見後,也蹲下來隨她一起刨那黑乎乎的灰燼。
“唉,左大哥,你別碰這個,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你碰得?我就碰不得了,而且怎能讓女孩子做這種事。”左寒輕柔一笑,繼續低頭刨土。
而趙嵐看了看站在那個危牆處的沈鶴淵,只見他眼眸低垂,整個人一副魂不守舍模樣。
趙嵐以手撫臉,內心咆哮:師哥啊師哥,你得主動啊,你得甜言蜜語啊,你看看人家左寒,那話說的,要是自己是個女人,可能也忍不住淪陷了吧。
趙嵐覺得還是得自己幫幫忙,不然什麼時候能喝上沈鶴淵的喜酒。
“你們這是發現什麼了?”趙嵐踱步過去,彎腰問那正在刨土的兩人。
“發現了,”謝筠從一堆灰燼中拿起了一個銀簪子。
他們其實也沒刨多深,主要是謝筠在刨,而左寒刨那地兒,什麼都沒有,他就是想幫忙而已……
“這是兇手的。”
趙嵐忙從腰間拿出一塊帕子,仔細擦了擦那根銀簪子。
“芍藥?”趙嵐看見上面刻著兩個小字,仔細一看竟是芍藥。
“這是一個女人的簪子。”左寒這句話一出來,他都想扇死自己,這不是廢話嗎,不是女人那誰還能用簪子。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芍藥兩個字可能是一個女人的名字。”左寒連忙補救自己的形象。
“對,這也是一個線索。”沈鶴淵看了看天色,沉思一瞬,不知在想什麼。
“我們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去做一下。”
一起出去的四人,現在只有三人回來,沈鶴淵說要去找他外公。
“淵兒,有什麼事,讓弟子去辦就行了,何必你親自下山一趟。”蘇復看著自己外甥一臉不贊同。
“外公,這…這個線索涉及被殺的三天人命,我必須親自去。”
“我叫你舅舅去親自去一趟吧,畢竟最近武林各派聚集在勾月山附近,我怕你會有危險。”蘇復不容反駁的就決定了這件事。
傍晚時分,
“舅舅,這是我們在被燒焦現場發現的簪子,煩請你查一下這簪子的來歷,以及最近有誰在勾月山附近的鎮上買了桐油。”
蘇雲深手裡拿著那個款式簡單的銀色簪子看了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