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筠和沈鶴淵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詫異,不約而同朝著門口走去。
“李坤,你這是怎麼了?”謝筠明知故問,見他吐成那樣明顯就是反胃了。
“唔……”李坤正要張口,可是喉嚨一動,又埋下頭去,嘩啦啦吐了半天。
沈鶴淵和謝筠就站得好遠,直到李坤他吐完了,彎著腰站起來。
“說吧,十年前你們幾人一起去打獵到底發生了何事?”
沈鶴淵看見李坤聽到這話時,瞳孔微縮,證明他害怕了。
那麼到底是什麼會讓這麼一個常年以打獵為生的男人害怕呢?
“我……我不知道。”李坤那泛著青灰色的臉遲疑一瞬,隨後搖頭。
“不知道?那為什麼死的人都是那幾人,你現在該不會還不知道吧,王繼偉死了,死的模樣和榮壽一樣。”
“……”李坤瞪大眼睛,慘白著臉看向謝筠,“他……死了?”
隨後嘴唇哆哆嗦嗦,邁著千斤重的步子往屋裡移。
“報應……報應啊……”
“是你們幾人合起夥殺了安贏且是不是?”
謝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李坤的身子瞬間僵硬,隨後慘笑一聲。
“沒有!我沒有殺人!”
“那他為什麼沒有回來?還有……你為什麼不吃肉餅?”
沈鶴淵一連兩問,李坤都不再回答,自己倒在了那個發黴的床上,緊閉雙眼,彷彿兩人都不存在。
謝筠見李坤如此冥頑不靈,遂叫上沈鶴淵走了。
“你說安贏且到底是不是他們幾人所殺?”
“八九不離十。”沈鶴淵走在謝筠旁邊,淡淡道。
“那為什麼李坤否認呢?”
謝筠想不到就李坤那個模樣還有什麼好否認的,因為很明顯兇手的目標就是十年前去打獵的那幾人。
“可能有什麼苦衷吧!十年前去打獵的不是還有一人嗎?”
“對啊,還有一人。”沈鶴淵不說,謝筠都沒想起來還有一個趙子豪呢?
“那我們現在要去問問他嗎?”
“不急,先回去,看看武寄他們那邊怎麼樣了?”
兩人回到小院裡一會兒後,去找趙子豪的聞奇和蘇箏已經回來了,緊接著武寄也回來了。
“公子,趙子豪那邊一切正常,沒有可疑之處。”
聞奇把在趙子豪家的所見所聞一一說給沈鶴淵聽,確實這麼一看,趙子豪可真的是這幾人當中最正常的人了。
“你那邊呢?武寄?”
武寄被謝筠問到,先是一愣,隨後看了一眼沈鶴淵後,低頭對謝筠道:
“姑娘,那個翠盼一直都在屋子裡繡花,就方才,她抬著一盆衣物要去河邊洗,路上遇見了殷夫子,他們倆……”
武寄眉頭緊蹙,好像不知道要怎麼說出口。
“他們倆怎麼了?”蘇箏八卦的小腦袋湊上去,等待武寄快說出接下來的話。
而沈鶴淵則是咳一下,聞奇眼睛向別處看。
就連謝筠都知道,武寄那個木頭腦袋接下來會說什麼。
“他們倆吵起來了。”武寄說完後。
幾人:“……”
“他們不是伴侶關係嗎?夫子不是為了翠盼來這裡的嗎?為什麼會吵起來了?”
蘇箏三連問,把其他三人的思緒拉回現實。
“這……我也不知道。”武寄看了蘇箏一眼,隨後快速低下頭便不再說話。
“你在想什麼?”沈鶴淵見謝筠那兩個黑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突然有一絲好奇問道。
“我在想……翠盼為何會與殷起吵起來……”
突然靈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