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察覺的冰冷,眯起的眸子透露出意味不明,“你哭了?”
伸出略微粗糙的脂腹,輕輕擦拭著白皙的臉龐,垂眸,看見她眼底的憂傷,手上動作不由得重了些,方才大巫召他前去,說冷婼對那人還不死心,居然不肯說出那人是誰?
聽到這個訊息的他心裡本來就壓著火,此刻回來居然看見她哭了,不用多想,肯定是在為那人而哭,畢竟經過這三個多月的相處,辛水意看出來了眼前這人早就把他忘記了。
也就只有他,還傻傻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對違背大巫的意願也要娶她為妻。
“嘶——”
冷婼不由自主退後,手上細膩的觸感消失,辛水意突然驚醒,臉色變得很難看,道:“我還有要事處理,你自己用飯吧!”
冷婼看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就知道自己傷了這個少年的心,可是她也不想啊。
一個月後,冷婼水意大婚,苗疆子民沒一個開心的,因為那個女人,害得他們大巫聲名盡毀。
而冷婼家人也只來了她娘,其餘兄弟姐妹她爹沒一個來的,為此這個大婚可謂是格外冷清。
可水意不在乎,只要她在就好了,他又不是和那些人成親,他們在不在的他一點也不乎。
此時洞房裡,兩個新人坐在床邊,皆不說話。
直到蠟燭過半,水意才站起身掀開新娘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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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想象中還美,尤其是眼睛,只是此刻那雙眼裡並沒有他。
他曾見過她愛一個人是什麼模樣,是以一直都清楚,他的妻子並不愛他,因為他從沒在那雙眼裡住過,哪怕一秒。
“你早些休息,我還有事要處理。”
然後失魂落魄離開了,他走得極慢,只要她開口,哪怕一個字,他一定會停下。
可是她沒有,一直眼睜睜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出了屬於他們的新房。
成親一年,水意見她的次數僅僅一月三次,見面時,多是兩人相對無語,要麼默默吃飯,要麼同床異夢。
大巫看著心疼水意,“你說你這是何苦啊!”
“只要知道她好好活著,我能偶爾見她一次,我就知足了。”水意說這話時帶著認命的釋懷,誰規定的他喜歡那個人,那個人就必須歡喜迎合自己了。
這樣壓抑的日子持續了兩年,在這年寒冬,冷婼感染了風寒,藥石無醫,辛水意放放下手中所有的事衣不解帶照顧她。
巫醫治不好她,他就親自來,為她扎針,為她煎藥,為她半夜倒水……
冷婼今日又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喝完藥只覺頭很重,再次醒來外面天卻已經黑了。
屋子裡亦是一片漆黑,冷婼動了動,想起身倒茶沖淡一下嘴裡的苦味。
可是一動,卻感覺到自己手臂處壓著什麼東西,她用另一隻手摸去,嚇一跳,居然是一個人的腦袋。
而在她縮回手那一刻,那人扣住了她的手。
“啊——”
“是我是我”黑暗中傳來辛水意明顯激動的聲音,然後身子上前緊緊抱住她。
“你終於醒了!”聽著有點委屈,冷婼心裡一動,亦回抱住他。
次日,她從下人們口中聽說了,這段日子都是他衣不解帶地照顧自己,不眠不休,說不感動是假的,她以為會與他這樣相敬如賓一輩子,可是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們之間消散了。
總之,這次生病,使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更近一步。
而辛水意來見她的次數也越發多了,為此前任大巫派人來告知他,不可超過三次,這是約定,他才沒來得那麼勤。
只是辛水意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少年,此時正是血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