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拿捏祁原的死穴,祁原被他說得又無話可反駁。
但就在這時候,馬車突然劇烈顛簸了一下。
這顛簸來得太突然,祁原剛被拋起來下一秒又坐回到地上,而小桌子上的咖啡因為顛簸全倒在他的衣服和褲子上。
因為是溫咖啡,溫度不高,但咖啡的黏糊感,很是不舒服。
叩叩。
窗戶被敲響。
祁原看向窗外,是安德烈。
祁原將窗戶搖下,安德烈道:“家主,祁原先生你們還好嗎?剛才有個坑被雪掩埋,馬車快速經過的時候顛簸了一下。”
“讓在前面探路的人,探得清楚點!再有下次,把眼睛給我挖了!”諾亞陰鷙冷冷道。
大雪天走山路的危險的,所有的危險被雪隱藏,如果沒有人探路,馬車要是直直走過去容易翻車出事。
探路的獵犬有四人,馬車是跟著他們所騎的馬足跡走的,有這麼大一個坑沒發現,安德烈想,這會要是諾亞下令將馬車停下,那探路的四位獵犬不死也得挨罰。
安德烈知道,諾亞在見血之後至少有兩天的時間性格會變得特別易怒和暴躁,昨晚死了那麼多人,這時候的諾亞就像頭獅子,隨時都有可能發怒殺人。
但有祁原在,諾亞的怒意和兇殘收斂了許多,否則按照以前的情況,他這位獵犬之首也得挨罰。
諾亞沒有責怪,安德烈點頭應好,轉身去與那四位獵犬說話,囑咐他們這次要小心些。
擔心還會再出意外,安德烈又多派了一人去探路。
祁原將窗戶關上,看向此時面色有些冰冷微怒的諾亞,沒有說話,只是看著。
諾亞對上他的視線,將人抱在懷裡,“獵犬是我的貼身保鏢,連探路這種小事都做不好,以後還怎麼保護我?”
這句話是在向祁原解釋他為何生氣的緣故。
當然諾亞生氣還有一點是因為,他和祁原的氣氛正好,一個坑就把氣氛全破壞了。
“你面對他們的時候總是這麼兇嗎?”祁原問。
“上下關係要搞清楚,對他們太好,就會給他們一種犯錯也不會受罰的感覺。再者,一點小恩小惠就感恩戴德的人,也是最容易背叛自己的人,對待下屬有罰有賞是最正確的。”
說著,他看著祁原衣服上的咖啡水漬,說:“衣服都被咖啡打溼了,換掉吧。”
祁原看了看沾滿咖啡香味的衣服,點了點頭,將白色羊毛衣脫下,裡面是柔軟順滑的白色長袖。
一壺的咖啡幾乎全讓祁原的衣服給喝了,因為他在諾亞的懷裡,諾亞身上的衣服是一點咖啡也沒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