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裡嘆了口氣,滿臉的無奈和疲憊。
心裡複雜得很。
傻柱現在這樣,借錢的事怎麼提得出口?
可面對賈張氏的咄咄逼人,她又沒辦法反駁,只能低聲順從地應道:“好……好吧,媽,我回頭再想想辦法。”
“想辦法?還回頭?”賈張氏冷哼了一聲,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
“我告訴你,淮茹,你這次要是辦不成,別怪我翻臉。咱們家現在可是靠著傻柱撐著,你要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就別指望我對你好臉色!”
這話說得秦淮茹滿臉羞愧,她咬著嘴唇,低頭默默不語,心裡卻湧起一股說不出的無奈。
病房裡的氣氛變得壓抑而沉悶,圍觀的人都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
有些人甚至扭頭偷偷笑了笑,眼裡滿是對賈張氏和秦淮茹關係的嘲諷和不屑。
“這賈張氏可真是厲害啊,自己一點忙不上不說,還把兒媳婦罵得狗血淋頭。”
“嘖嘖,秦淮茹這日子過得真夠窩囊的,嫁到這種人家,也不知道圖什麼。”
“哎,傻柱這錢要是再給下去,怕是遲早得被這家人榨乾嘍!”
這些竊竊私語像針一樣刺入秦淮茹的耳朵,她低著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心裡又氣又恨,卻只能忍氣吞聲,不敢多說一句話。
那邊病房裡,許大茂和二大爺的爭吵早已變成了對罵,聲音一聲比一聲高,恨不得將整個醫院掀個底朝天。
許大茂一邊氣喘吁吁地罵著,一邊用沒受傷的手用力指著二大爺,眼神裡透著咬牙切齒的憤怒:“二大爺,你就是個老混蛋!”
“你害得我掉進茅坑,還丟了腿,現在居然還在這裝清白!我要是這輩子站不起來了,我一定讓你賠一輩子!”
二大爺被罵得臉色鐵青,手裡的柺杖狠狠在地上戳了一下,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許大茂!你別在這血口噴人!”
“我劉海中堂堂正正一輩子,這事兒怎麼可能是我乾的?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不客氣?”許大茂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掙扎著想從床上坐起來,可剛一動腿上的傷口就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但嘴上卻依舊不饒人:“你個老東西,打得了我嗎?有本事你試試!我告訴你,二大爺,今天我就在這兒,就看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二大爺被激得眼睛通紅,柺杖攥在手裡像是隨時都會揮出去,他氣得渾身發抖,嘴裡罵罵咧咧:“許大茂,你個不要臉的東西,真是越說越離譜了!我……我今天非教訓教訓你不可!”
說著,他真的抬起柺杖作勢要打。病房裡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一片譁然,有人驚撥出聲:“哎呀,二大爺這是要動手啊!”
許大茂見狀,瞪大了眼睛,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挑釁地看著二大爺:“來啊,你動手試試!你敢打我,我看你怎麼收場!”
眼看二大爺的柺杖已經高高舉起,氣氛劍拔弩張,就在這時,一聲低沉而威嚴的呵斥聲響起:“都給我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轉向門口。
只見一大爺拄著柺杖,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裡,聲音低沉而有力:“這都什麼地方?醫院!你們還吵,還要不要臉了?二大爺,你剛剛還嫌被冤枉,現在這是幹嘛?要打人?打得過誰?”
二大爺的手僵在了半空,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嘴唇蠕動了幾下,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他瞪了一眼許大茂,悻悻地將柺杖放了下去,嘴裡嘟囔道:“一大爺,這不是他先罵我的嗎?我哪受得了這氣……”
“受不了氣你就打人?”一大爺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眼神凌厲地掃了他一眼,語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