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怒意。
他雖然嘴巴動不了,但手指已經能稍微活動了,他抬起顫抖的右手,用力指向了二大爺,眼神中盡是憎恨與憤怒,彷彿在無聲地控訴著。
“你看!連傻柱都指你!”許大茂見狀,立刻扯著嗓子喊了出來,聲音裡充滿了激動和憤恨,“二大爺,這回你還想怎麼狡辯?別以為我們死了就不能說話了!”
二大爺看到傻柱這副模樣,心裡一沉,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他怔了一下,隨即慌亂地後退半步,連連擺手,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不不不!冤枉啊!這真不是我乾的!你們不能就憑几句話就冤枉我,我……我二大爺一輩子幹乾淨淨的,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可是許大茂和傻柱的指認再加上二大爺的慌亂,讓周圍圍觀的人全都皺起了眉頭,低聲議論起來:
“你們看,傻柱都指他了,這事兒八成就是二大爺乾的吧?”
“可不是嘛,二大爺平時也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這回露餡了吧!”
“哎呀,堂堂一個院裡二大爺,怎麼幹出這種丟人的事兒,真是白活了一輩子!”
這些議論聲傳入二大爺耳中,他只覺得胸口一陣窒息,像是一口氣堵在喉嚨口,憋得他滿臉通紅,最後猛地大喊了一聲:“冤枉啊!我說了不是我!你們……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啊!”
他那蒼老的聲音裡夾雜著憤怒、委屈和無助,可越是喊,越顯得底氣不足。
這時,一大爺拄著柺杖站了出來,臉色沉得像水一樣,他冷冷地掃了二大爺一眼,聲音低沉卻透著威嚴:“行了,別喊冤了,真冤不冤,到底是誰幹的,咱回院子裡再說清楚!”
一大娘扶著一大爺,小聲勸道:“老頭子,別太激動,身體要緊。”
但一大爺顯然不想聽勸,他轉頭對二大爺冷冷說道:“二大爺,你要是清白的,就別急著喊冤,院裡人都在看著,真相跑不了!”
二大爺一聽,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手裡的柺杖哆嗦著直抖,卻說不出一句話反駁,只能呆呆地站在那裡,嘴唇顫動著,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憤怒。
病房裡的氣氛已經緊張到極點,許大茂和傻柱的指認讓二大爺幾乎被推到了眾矢之的,而站在一旁的何衛國看著這一切,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雙手環抱在胸前,微微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一絲譏諷,慢條斯理地開口說道:
“二大爺,您這事兒要不是您乾的,那也太巧了吧?傻柱和許大茂兩個人,現在一個躺著沒了腿,一個連話都說不出來,可人家手還能指您呢。這就說明什麼?說明這事兒不是空穴來風吧?”
他頓了頓,目光直直地盯著二大爺,又提高了幾分聲音,語氣中帶著冷嘲熱諷:“再說了,二大爺,咱們院裡人誰不知道您對傻柱不滿?平時沒少唸叨要讓他吃點教訓,可您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傻柱如今這模樣,許大茂更是搭進去一條腿,這不是教訓,這是把人往死裡整啊!”
何衛國這話一句比一句重,每個字都像一把錐子一樣扎進二大爺的心口。
他的臉色由青轉白,由白轉青,嘴唇抖得像篩糠一般,柺杖在地上重重地戳了一下,怒不可遏地吼道:“何衛國,你別在這裡挑撥是非!老頭子我做事光明磊落,這事兒真不是我乾的!你再胡說八道,我……我可不客氣了!”
“哎呀,二大爺,您這麼激動幹嘛?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何衛國臉上的笑意更濃,他攤開雙手,一副無辜的樣子,語氣中卻透著咄咄逼人的凌厲。
“您瞪我也沒用啊,這可不是我編出來的,是傻柱和許大茂自己指的您。再說了,咱們院裡那麼多人,也不是我一個人說您不好,是吧?”
他話音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