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凳子坐,蘇從禮也沒客氣。
他老神在在的坐到凳子上,才看向那位早就嚇傻的白少爺。
“晉……晉王?您是晉王?”被風老頭解了控制的白少爺,哆哆嗦嗦的問。
可惜,他的話,壓根沒人應答。
沈知府扭過身拿起驚堂木,小聲的拍了下,也沒按往日裡審問的流程走。
他早已清楚事情經過,現在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帶犯人白景華。”
隨著這句話落下,被定性為犯人的白少爺旁邊,立馬出現兩個強壯的衙役。
他們倆上前拖著白少爺來到大堂中央,壓著他直接跪地。
今早還光鮮亮麗,在長慶府無懼任何人的白少爺,就這樣沒有任何臉面的被壓在沈知府身前,成了階下囚。
他費勁的扭過頭,看向蘇從禮。
這半年來等待的一個結果,簡直成了笑話。
他以為讓蘇從禮消失,隨後讓白氏夫婦也來個悲痛欲絕而亡,就能解決他繼承家業路上的絆腳石。
怎曾想,這絆腳石的身份竟然如此尊貴。
晉王!
衛朝唯一的王爺!
要是沒動手,就算白氏被認回家,他沒法繼承家業,也能靠著晉王這個表弟的身份,在衛朝獲得比繼承首富家業更大的好處。
現在全完了!
白少爺癱倒在地,對著蘇從禮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任何話來。
說什麼?
說自己是晉王的表哥?
這層身份,只能把他動手的原因暴露在眾人面前,全無可能幫他免責。
“犯人白景華,你指示手下毆打晉王,可有此事?”沈知府厲聲問道。
聞言,白少爺沒敢吭聲。
他 身後被像破布一般扔到地上的打手們,痛哭的說:
“大人,我等冤枉!
我們真的不清楚少爺讓打的就是晉王,要是知道晉王身份,給我們一千個膽子,我們也不敢動手的。”
“大人,我錯了,饒了我吧!”
……
一時間,認錯聲,痛哭聲,響徹整個知府大堂。
“肅靜!”沈知府厲聲道:
“你們聽從命令,不管對誰動手,都犯了衛朝律法。
只要是衛朝人,不管被打的人是何人,都不是你們能動手的理由。”
沈知府一番話,說的是義正言辭。
大堂外的吃瓜群眾們,紛紛點頭贊同。
他們,可不就是沒什麼身份的普通人嗎?
要是這些打手只能打了身份厲害的人,才能被懲治,那他們的安全誰來保證?
雖說大家清楚沈知府也就說說而已,但內心還是希望,自己的身份,也能在這衙門內,得到公正。
這不,吃瓜群眾們紛紛開口說道:
“知府大人說得對,衛朝的律法,可是規定了不能隨意毆打他人的。”
說到這,大家看了眼跟悽慘的打手們比起來,一根頭髮絲都沒受到影響的蘇從禮,聲音小了一截。
話說,晉王剛才那是被圍攻了才反抗的。
這些人,要不是被晉王身邊帶著的高手打到,換成他們,早不知道被打成什麼樣了。
這樣一想,大家懲罰白少爺一群人的呼聲,都響亮了。
他們,站在正義的晉王這邊!
沈知府一抬手,官威鎮壓下,吃瓜群眾們立馬消音。
“請大家放心,我已清楚事情經過,該受罰的人,絕對不會得到姑息。”沈知府邊說著,還邊看了眼蘇從禮。
蘇從禮看著他帶著笑的臉,開口道:
“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