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蘇來有種奇怪的感覺。
心緒不寧,眉心發緊,可他這條礦道遠離眾人,只有三兩隻火把靜靜燃燒,除了偶爾會有地鼠鑽出外,絕無旁人,怎麼會有人盯著他們?
花二耳朵上的長毛抖動了兩下,忽然渾身毛髮炸起,亮出利爪對著一處空地撓了下去!
花二的爪子已經能抓碎山石,地面上留下五條深深的痕跡,它將爪子湊到鼻子前細聞:
“蘇來,我剛才打中了什麼東西,還有股奇怪的味道。。。。。。”
花二正說著,蘇來忽然覺得自己的雙腳被按在了地面上,他用力抬了抬,竟然抬不動,像是有種無形的力量在拉著他!
他揮起手中的鐵槍砸了個空!
花二“嗷嗚”一聲撲了過來,兩爪連撓,蘇來腿上一輕,將自己摔了個跟頭。。。。。。
絕對是有東西在拉他!
無形、無質的透明怪物!
花二的鼻子不停翕合,一路聞到礦洞地面上:
“那股味道正在消散,怪物跑了!”
蘇來不敢多待,急匆匆順著礦道回到地面,只見平常喧囂的礦區裡,人人臉上帶著驚惶,幾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還偷偷打量周圍,生怕被人聽了去。。。。。。
蘇來找到老村長,還沒說話,老村長將他拉到一旁,上上下下打量他,見他安全無恙,才長長吁了一口氣:
“你這孩子,七八天都沒出來,村裡人都以為你也失蹤了呢。”
“失蹤?”
“嗯,這幾天礦上裡莫名其妙地少了數十人,每個村子都有,咱們村裡的王麻子也不見了,他兒子出來倒土,再回去就找不到王麻子了,只有鐵鏟扔在地上,剛才他老婆才來哭鬧一番,好歹勸回去了。”
“別的村子也是這樣,我們十幾個村長去找裴二郎和月華門的管事,他們只說是那些人發了財,不願意幹苦力,偷偷跑了!”
“現在誰都不敢下礦,已經有四五天了,那些看門的人也不管,卻將咱們的口糧給斷了,說是想要食物,就拿靈石和銀子去換,裴二郎的貨物漲到了天價,一個山薯要一百銅錢。。。。。。唉!”
“蘇來!蘇來,這邊!”
鐵匠鋪的鐵牛忽然大聲喊著蘇來。
蘇來到了鐵牛跟前,鐵牛腳上拴著一根粗大鐵鏈子,另一端被熔在了一大塊的鐵石上。
“鐵牛,誰把你拴起來了?”
“嗐,是我爹栓的!我見你總也不出來,想下去找你,可我爹不讓。我讓小黃牛進去找你,沒走多遠就迷路了,對不起啊。。。。。。”
鐵牛拍拍蘇來的肩膀,有些歉意:
“你也別怪我爹,我“娘”這兩天就要生產了,他也是怕我進去出不來,他兩頭都顧不上。。。。。。”
蘇來搖搖頭:
“說什麼呢,我咋會怪張叔,我這不是平安無事麼。”
“鐵牛,礦區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鐵牛抬手指向山谷口處:
“那不,各村的青壯年都去找管事的要個說法,正鬧著呢。。。。。。”
蘇來進到木棚裡,只見嬌姨大著肚子躺在木床上,一旁的張鐵匠憂心忡忡安慰她:
“你別擔心,咱家還有些錢,一會我都換成糧食,孩子生出來,肯不定會餓著的。。。。。。”
“嬌姨、張叔,我回來了,這裡還有些山薯和鹹菜,你們留著吃,我和鐵牛去看看他們和裴二郎商量的怎麼樣了。”
張鐵匠和嬌姨都轉頭看他,臉上都有些難為情:
“你這孩子,唉,我們也是。。。。。。”
“沒事的,張叔,我都理解,你把鐵牛放出來吧,他腿上都磨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