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匆匆跑了回去。
人走後,路星鳴合上房門。
少年將自己高大的身體甩坐在沙發上,長腿懶搭在沙發扶手上,舉著錦囊在燈光下看。
這個小錦囊看起來的確不值錢,布料是最普通的,繡線也是隨處可見的,但它一針一針都縫的緊密,[平安]二字簡單又蒼勁,含著送禮人最真摯平凡的祝願。
[平安喜樂]
路星鳴靠著沙發,錦囊在手上一下一下晃。
此生此世,只有人咒他英年早逝。
沒人送他平安喜樂。
誰也不能保護他,誰也保護不了他。
就這小東西……
哪能讓他餘生幸福。
路星鳴心生自嘲,緩緩閉上眼。
昏沉中,他看見黑色的潮水將他包圍,窒息將他籠罩。
缺氧感隨之壓迫而來,路星鳴身子一顫,猛然驚醒,對著手上的錦囊陷入沉思。
他伸手細細摩挲著錦囊的紋理,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雲知的臉。
很乖,很白,笑起來很甜。
就像是大白兔奶糖成了精。
想到雲知,路星鳴的心窩被難言的溫柔填滿。
小姑娘一定是從小過得就好,總是送她禮物的師父對她也一定是寵愛萬千的,因為有人保護,有人疼愛,所以才活成這般單純美好的模樣,那是路星鳴永遠不會擁有的東西。
因為她太過溫暖可愛,他才會三番五次,控制不住去接近,去逗弄,更想摸摸她的小光頭。
想到雲知那毛茸茸的小腦袋。
路星鳴眼底浮現出一抹惋惜。
小光頭自從長了頭髮就變得和獼猴桃一樣,一點都沒有光禿禿的油桃可愛。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再剃光。
唉。
惋惜,遺憾。
一夜轉瞬即逝。
沒了牙疼騷擾,雲知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日常晨跑完後,她換上校服前往學校。
晨曦明媚,日光處於最舒服的時候。
通往學校的小路上,學生三兩相伴,交談說笑。
正走著,雲知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喂,小假髮。”
少年腔調慵懶,獨特的聲線讓雲知一耳聽出是路星鳴。
她看了過去。
路星鳴只穿了校服褲子,上衣是一件簡單的黑色t恤,更顯他窄腰寬肩,身高腿長。
他俊朗,表情卻帶著生人勿進的疏遠。
路星鳴雙手插兜,不緊不慢走了過來。
“路施主,早上好。”雲知拽扯著書包帶子,仰起頭和他打招呼。
她的小臉蛋上掛著笑,狀態比前一天好了太多。
路星鳴低頭問,“牙不疼了?”
雲知心情很好,就連聲音都跟著輕快不少:“不疼啦。”
路星鳴嗯了聲,隨後眯起眼,抿起唇,眼睛四處巡視圈後,一把拉住雲知手腕,帶著她來到一顆粗壯茂密的柳樹後面。
雲知不禁茫然。
見無人注意,路星鳴直接把她小小溫熱的掌心貼在了心臟處。
他輕咳,長睫不好意思的顫了顫。
雲知……更茫然了。
路施主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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