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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進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讓楚熹陷入土匪窩,扯出一個仇陽不算,還沾染了一身土匪習氣。
真煩人。
“薛會長,你表表態!”
“……”
“快……嗝,快啊!”
楚熹打了個嗝,都是酒臭味。
薛進偏頭躲避,很想一走了之,可他此刻一走了之,無異於把楚霸王的臉面狠狠踩在地上。
“咳。”薛進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道:“諸位夫人為薛軍將領贍養父母,生兒育女,讓薛軍將領在戰場上毫無後顧之憂,著實勞苦功高,我薛進對此感激不盡,若在太川有不如意之處,大可來同我說,我一定會為夫人們主持公道。”
話音未落,在座女眷都紅了眼眶,肆無忌憚的落下淚來。
任憑女子多少憐惜與安慰,都抵不過薛進這一句“勞苦功高”的認可。
薛進見她們這般無聲的哭泣,也怔住了。
直到楚熹扭過身,用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輕輕地說:“謝謝你呀,薛添丁。”
“以後……不要踩椅子,不要搭我肩膀。”
“哦。”
“鬆手,站直。”
待楚熹站穩,薛進徑自回了內院。
他實在看不得那些婦人的淚水。
他暗自發誓,將來絕對不讓楚楚出嫁。
作者有話說:
我不行,真的,我……屁股蛋上長了個火癤子,一坐就疼,只能蹲著,我蹲不住了嗚嗚嗚怎會如此啊!
在女人當中楚熹酒量算是拔尖的了,她都喝的酩酊大醉,何況在座夫人們。
薛進不得不派手下兵士去軍營通知那些將領來主帥府領人。
眾將領都在一處,兵士一口氣通知到了,他們來也是一塊來。
那場面,可以說非常之熱鬧。
玉珠抓著司其的耳朵,婉娘被廖三抗在肩上,慎夫人扶著慎良一陣陣吐,什麼千奇百怪的花樣都有。
不少將領大受震撼,很想質問妻子為何要喝這麼多酒,只礙於張羅這酒席的是楚熹,做東的是薛進,敢怒不敢言,鵪鶉似的把人帶回家了。
楚熹手麻腳麻,睏倦至極,被小丫鬟扶進屋,一頭栽倒在床上,號喪似的喚道:“添丁,添丁——”
薛進真想捂住她的嘴:“別耍酒瘋。”
楚熹用力抬了一下腳,口齒含混地說:“幫我脫鞋嘛。”
“……”薛進抿唇,吩咐一旁的小丫鬟:“去找人熬一鍋醒酒湯,家家戶戶都送上一碗。”
小丫鬟忍著笑退出房中。她在這對夫妻身旁伺候的日子不久,見薛進的次數要比見楚熹多,楚熹若不在府中,薛進大多時候是不說話的,容顏俊美,性子孤傲,看起來都不像這凡塵俗世間的人。
可楚熹一回來,就將他從九重天拽到了小市坊。小丫鬟覺得真有意思。
“我再也不喝酒了,戒酒,誰不戒酒誰是狗……”
“呵。”
薛進冷笑一聲,扒了她的外袍,把她推到床榻內側,扯過被子從頭蓋到腳:“但願你有這記性。”
“啊——嗚——”楚熹惡龍咆哮一般,十分誇張的打了個哈欠:“困,我要睡了。”
薛進既嫌棄她這個醉鬼,又怕她睡醒後會頭疼。置之不理,狠不下心,伺候她照料她,沒那麼甘願。
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薛進忍氣吞聲,用溼帕子擦了楚熹的臉和手,逼著她喝了一大碗醒酒湯。
楚熹那臉頰紅得像是熟透的杏,看著飽滿圓鼓鼓,一捏準軟趴趴。
薛進捏了兩下,稍覺解氣。
嫌楚熹渾身臭烘烘的酒味,薛進抱著被